“哒-哒-哒-哒……”
女孩走过冰冷阴暗的隧道,镶着铁皮的靴底和特种钢制成的路面相碰,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
一时间,不知道是童心大起,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有意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使脚步声听起来宛如一首奇异的乐曲。
走过隧道,终于见到了人影。
这些人影都隐于厚重的披风之下,面上戴着崩坏兽模样的面具——女孩早已忘了,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戴面具。
幸运的是,控制她的那道锁链,如今依旧拽在自己手中——瓦沙克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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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熟悉的微笑,就像是女孩的手在扯着她的嘴角,想要让她面具下那张冰冷的脸也跟着笑起来。
可彼时爆炸卷起的尘埃遮蔽了视线,让她看不真切。
而她身为姐姐,只能徒劳地挡在铃的身前,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怪兽的体型比她们曾经的家还要大,仅是足部投下的阴影就足以将她们笼罩。
瓦沙克似乎对这种结果很不满意,他两手撑着桌子坐下,樱这时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已随瓦沙克来到了毒蛹的最深处。
但是瓦沙克很满意她的反应,“没错,看来你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娴熟了,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就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一片模糊的黑暗之中,哭泣声越来越清晰,她不由回想起许多年前,自己还未进入毒蛹时,遇到的那只怪兽……
樱的视线从肥大的皮靴逐渐上移到男人的脸庞,即使并非第一次见,但她的瞳孔依然忍不住微缩、颤抖。
“首领,外面一直在说的崩坏……究竟是什么?”
一声奇怪的呻吟打断了她的遐想,瓦沙克依然将重量全部交给了椅背,他轻声喃喃着:“那一日,祂从天坠落。地上的人抬头仰望,于是看见了星空。”
“在基地内部行动,难度太高。”樱冷冰冰地回答。
男人是毒蛹唯一没有戴面具的人类,不……与其说是没有戴面具,倒不如说是没有戴面具的必要。
男人的嗓音嘶哑而低沉,他的每一口呼吸都会引来拉风箱一般的哮鸣音,这声音掠过樱的耳朵,涌进脑海时,只能让她回想起被出炉的炭火灼烧过的,还在蠕动的血肉。
瓦沙克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难听,让人分不清这是祷告还是歌谣。
直到怪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她睁开眼,只看到黑暗中两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背影,他们手里拿着蓝色半透明的刀剑,仿佛那刀剑并非切实存在的武器,下一瞬间,他们就消失在了她面前。
那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这个哥哥和姐姐,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她翻遍自己的记忆,都十分笃定——自己绝没有见过这么两副面孔。
当然,作为一个毒蛹,她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所以光是这些理由,还不足以使她包庇监视对象。
樱保证,这不是她第一次听瓦沙克这么说,但正如以往的许多次一样,他并未告诉她,所谓的“并非空穴来风”的怀疑,究竟是什么?
她盯着文件夹上手写的“沃斯托克-51”陷入了沉思。
“既然,你的被监视人一直没有主动暴露自己的异常,那我们就逼他展示……”
又比如,在逃跑的过程中,米凯尔不止一次地用肉体将楼房撞了对穿,但她回想起上次在法玛斯办公室听到的谈话,似乎人类未必不能做到这些。
趁着瓦沙克喃喃自语的机会,樱突然鼓起勇气,问了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
“梅比乌斯?”瓦沙克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有什么发现吗?比如,你监视的那两个人,他们有没有展露出,人类所不应该有的能力?”
关于这一点有很多种说法。
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已经半年没有见铃了。”
“没错!”瓦沙克用食指关节扣了扣冰冷的桌面。
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首领,迄今为止,我们都未能在他们身上发现异常之处,所以今后的监视是不是……”
但这种尝试无疑是徒劳的——不,或许再给她一点时间,她确实能回忆起微笑的本能,可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一种说法是,毒蛹大多数是由重刑犯组成,他们戴上面具,是为了遮掩他们一度迷失的过去。
瓦沙克眯起眼睛,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她用稚嫩的嗓音说着残酷的誓言,但瓦沙克知道,眼前的女孩有着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与执拗。
樱不动声色地跟着他走向基地的更深处。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007号毒蛹,伱知道吗?我对这两个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像法玛斯那样,仅仅是例行的监视。”
与之相对的,尽管樱不断地压低自己的嗓音,却还是不难听出其中的稚嫩。
樱心中一突,“新任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