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抽屉里应该还有一管血清,我知道你和卑弥呼一样,是会使用崩坏能战斗的战士,战斗的同时,崩坏能也会侵蚀你们的身体,得了崩坏病还算好的,要是失控成为死士那才不妙。
凯文突然一屁股坐在他面前。
她于是立马露出一个“什么都懂”的笑容。
可在通篇的废话中,阿尔弗雷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留给了米凯尔一些宝贵的线索。
凯文自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不出意料地,他摇了摇头,“算了,你们的规矩也太多,我和梅好歹还帮了你们的忙,结果还把我们软禁起来,让我们签保密协议,还有什么精神状态治疗……”
这段时间遭受的冲击实在太多了,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米凯尔,也无法做到完全的释然。
米凯尔突然打断了他,一语道破玄机。
何况就算他是露露耶市政官,能够悄无声息地调动崩坏能反应炉而没有人察觉,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让我猜猜,你是谁呢?是卑弥呼?不,我猜现在捧着这封信的,应该是米凯尔吧?
有的,他曾经在司帕西博士的实验室做过助手,毒蛹想要接触到他并不难。
从这里,可以很轻易地眺望到露露耶的海面,临时灯塔散发出的橙光渲染了淡淡的雾色,笼罩着那因为战斗坍塌的上百座高楼的废墟。
那“我们”,到底还有谁呢?
不过还有一点更值得注意的是:阿尔弗雷德在信中虽然没有明言,可正如他那时刻意地扮作纨绔的样子一般,信中有些部分写的也太过刻意。
“有……你看你的袜子都能在大腿上勒出肉了。”
米凯尔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啧……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儿啊……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这个时候打电话……要不要偷听?算了,尊重隐私吧。”
在知道他身份的人里,爱莉不会说,卑弥呼不会说,法玛斯没必要说,樱的态度模棱两可,不过不重要,因为毒蛹本身就怀疑他的身份,而从生理角度对他最了解的梅比乌斯嘴够硬,也不会说。
“其实是梅没有下定决心吧。”
“对了,按照惯例,这次解决了一只帝王级崩坏兽,应该能赚来一个假期吧!倒时候可以带爱莉去听伊甸的演唱会!”
“怎么了?不去应付记者?”米凯尔默默收起照片,半是玩笑道。
“……”
“倒是刚才冷落了爱莉……呃,得想办法哄哄……”
米凯尔眯起眼睛,催促道:“然后呢?”
“……”
最后,那管血清他明明带在身上,又何必在文末刻意提到要送给米凯尔?
这仿佛就是在小声告诉他:你被我们关注了,我们甚至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
但再更多的东西,米凯尔就想不出来了。
因为这都是我的报应,是我应当背负的罪孽(抹开的血迹)……
一个人只有在隐瞒或者欺骗的时候,才会这样始终保持和对方对视。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等他再次望向窗外,朝阳已如一个跳动火球跃出了海面。
她这么说着,一边用勺子吃着自己的那份蛋糕,一边还总是忍不住瞟两眼米凯尔面前的。
k.o!
“对了……你那种利用粉色水晶进攻的方式……”米凯尔迟疑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问道。
“啊!那个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很好啊!又美丽又可爱,非常符合我这样少女的身份嘛!”
这上面通篇是废话,信末说的血清也不翼而飞,米凯尔觉得,信的主人应该到生命的最后还出于一种纠结的状态,他把血清带在身上,万一在最后一刻后悔,还能一针见血,保住一条命。
米凯尔明白了,爱莉有事瞒着他。
不过爱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她看似随意地说道:“卑弥呼队长说,她向总部申请,给我们一人定制了一把魂钢武器,到时候有了武器做掩饰,你多少也可以展露一部分权能了!”
仅此而已。
阿尔弗雷德·里希滕斯泰因
这大概是阿尔弗雷德预感到自己将死之时写下的遗言,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结局比预想的好一点,好歹是在战斗中牺牲的。
他准备有空了私下联系维尔薇试试,反正她现在还没有和逐火之蛾签署“停战协议”,揭露点丑闻很正常吧?
米凯尔再次看向手中的信。
按理来说,以现在的技术,一张照片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残破到这样的。
似乎是发现米凯尔兴致不太高,爱莉识趣地默默离开了角落,她悄悄拿了两块……三块蛋糕,打算送到病房里给缺席的卑弥呼和樱吃。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所有推断,都是正确的。
米凯尔第一反应是毒蛹,这倒不是因为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还是那句话,在稀少的线索中只能得出这样的推论:好吧,不装了,摊牌了,其实就是源自某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