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渴盼炬火的世界。”
他很快离开了,带着满意的姿态。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米凯尔睁开眼,这才发现全场的人都以将走光了,就连身边的顶头上司卑弥呼都不在了。
卑弥呼在一旁关切道。
于是只剩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来来往往的保洁阿姨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呃……呃……算了,反正你说的都对,梅……”
但是那又如何呢?
今晚过后,爱莉就是和伊甸一样火的明星了。
一阵悲伤没来由地缠上了米凯尔。
朝阳撒下温暖的光芒,透过层叠的林叶,落下一个个浮动的小斑点。
“怎么,有点郁闷?”
为什么呢?他们的名字明明是那么相配,可放在人群里,她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宛如一颗宝珠,而米凯尔是这么平平无奇,只要混入人海,就休想再找到他。
进入教堂,米凯尔随意找了张长凳躺下,五颜六色的玻璃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但米凯尔直盯着一根烛火,火光如豆,蜡凝成泪,点滴之间,已到天明。
米凯尔的言语平静,又蕴含着激动。
这让他屏住了呼吸,甚至连全身的肌肉都莫名地紧绷起来。
米凯尔扫兴地摇了摇头,收起了相机。
“好啦,反正你就算拍了,在卡斯兰娜家族的施压下,这种新闻也放不出来,有什么好郁闷的?还是把精力放在我们这次的任务上吧。”
也说不清那悲伤的缘由。
他忽然对接下来的演出有了一种期待感……不,不是对那演出,而是脑海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仿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许是能让他铭记一生的故事。
抱着积极的心态而去,若是她没认出来自己,岂不悲伤?
抱着悲观的心态去,若是她反认出了自己,岂不尴尬?
那还有什么必要去呢?
米凯尔起身离开了演唱会现场,找到自己心爱的小摩托,开上高架心不在焉地兜了个圈,最终也没选择回家。
此时已然是来不及了,爱莉希雅揉了揉眼镜,坐起身子,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如是始源,如是终焉。”
可忽然间,一声轻唱哼出,瞬间将所有嘈杂都压过了。
即使深夜,修道院的教堂种已然灯火空明。
舞台背景板的霓虹灯光打得很亮,除此之外的灯火都已然熄灭,这让大家只能隐约看清舞台中人的轮廓。
凯文看了眼他胸口的记者证,言语中半是哀求,半是强硬。
“哦哦!那没事我们就走了。拜!”
于是,当这个世界消散,化为泡影,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卑弥呼在他耳边轻语。
“……”
他倒是想跑去后台,这样说不定还能赶上采访,还能和爱莉希雅见上一面。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直让他毛骨悚然。
凯文见他识趣,也不再言语。
米凯尔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回到舞台。
直到确定他真的离开,苏才松开了紧握的手。
“喂,怎么了?只是听个歌而已,你这个小记者不至于这样吧?欸,不会正好唱到伱的伤心处了吧?”
台上的女孩固然是可爱的,也与他在幼年时有过交集,但这又能代表着什么呢?
歌词来援——true的中翻。
凯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你组长说了,她急着去采访爱莉希雅小姐,你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好了,她会在稿件里附上你的名字,不用担心啊!”
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铸就了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结果。
可下一刻,无瑕的笑容就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好久不见啊,米凯尔!”
那悲伤像是从很远的远方由一人射出的箭矢,带着跨越星海的气息,与浸泡过时间之水的霉味,恰在此时此刻射穿了他的心房。
虽然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米凯尔天生听力好,将两人的话语一字不落地捕捉。
“明白。”
他知道米凯尔满意的是什么,可是他真的不能让他再看下去了。
他这次没有再惊扰到任何人,只是悄悄地从后门离开,用还有3%电量的手机给卑弥呼发短信请了个假,而后就沿着河岸边的密林漫步。
“对不起,米凯尔,我真的无法保证,你看到这个结局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当花叶呢喃之时,请呼唤我的名字吧。”
“爱莉希雅……爱莉希雅……”其实他从未忘记过那个名字。
似乎感到阳光被阻挡,她也转头看向那个一直呆立在原地的青年。
“……”苏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