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
爱莉希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映入眼中的,便是暗绿色的光芒。
“这是……”
身下的传来一阵凉意,又凉又硬,不出意外的话是铁质的长椅。
坐起身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对面墙角处蜷缩着瞌睡的女孩。
爱莉边泣边笑,泪珠汇聚到她的鼻尖低落,而后一滴一滴撒在米凯尔脸上,又被那些细密的裂纹给吸收。
她幻想着,幻想着米凯尔会因为不断滴落的泪水皱皱眉头,扯扯脸上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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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似乎存在过、可能存在过、也许存在过,但是确实还没有来得及存在过的爱情。
爱莉希雅闭上眼,静静感受着自己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的呼吸。在此之前,她从未意识到失去距离她这么近,等她真正缓过神来之时,该失去的已然失去了……
“多久了?”
她迟迟等不到回复,还以为是爱莉没有听清她的话,有心想要重复一遍,可又怕对方其实听见了,再重复只会形成二次打击。
“你可要想好了,打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悬念了。”
“爱莉希雅……樱找到他的时候,那个叫核心的东西就不见了……”
也正因如此,她有时会以朦胧的姿态去面对米凯尔的有些暗示。
梅讲着讲着,话题就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可下一瞬间,实验室暗绿色的背景光突然转为血红。
她怀中抱着一把冰蓝色的长刀,刀鞘上布满了细密的碎裂纹,像是被人用手硬生生捏出来的。
梅又看了眼梅比乌斯,“博士,您需要眼镜吗?好久没看您翻页了……”
也是,逐火之蛾中,也只有梅比乌斯这么热衷于暗绿色。
“什么意思?他的律者核心呢?”
“当当当当!怎么样!被骗了吧?我怎么可能死呢?哎!伱有没有哭!我*!你**不会一滴眼泪都没流吧……啊?怎么哭了!真哭了?欸别哭别哭!是我错了,我不吓你了!梅比乌斯,快把我裤子拿来!我要下床!”
“骗子!说好的要一起……结婚……”
爱莉看向披着一件白大褂向她走来的少女。
然后,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高高扬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但没关系,这些都不会发生,从来都不会,也不可能发生。
“核心呢?”
你可以有无数种幻想,可以有无数种期望,你甚至会有幻觉——
于是到了现在,连她拥有过他这种话也无法很有底气地说出来。
而随着时间的流动再次回归周身,那关于不远的过去的记忆,开始一帧一帧地在脑海中放映。
爱莉希雅自己也说不清楚。
“梅……你是梅?”
可这份爱情到底存在过吗?她说不清楚。
忽然,虫子爬到了嘴角,她轻轻一抿,全是苦涩的味道。
梅听着爱莉希雅陡然加重的呼吸声,有些不知所措。
意味着一切可能性的消失。
爱莉的食指拇指轻轻捻起白布,却长久地没有动作。
不,真的失去了吗……
爱莉说完,还不等梅回答,先一步闭上了眼,微微摇了摇头。
“梅,第一,你我以后级别相同,你没必要对我用尊称,虽然我很受用……第二,你可以先走了,你的小男朋友要等不及了吧?要是你还有闲心,可以帮我去照顾一下克莱因。”
梅比乌斯一把合上书。
梅愣了一下,才意识到爱莉是在问她时间。
那是爱和爱情的区别。
而,很快,连完整的尸体都不会再有了。
见梅比乌斯丝毫没有开口的欲望,梅在一旁替她解释道。
她能感受到,一旁的樱也屏住了呼吸。
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乎不是很明白爱莉摇头这个动作背后的含义。
会不会只要我一掀开白布,他就会“噌”一下坐起来,然后噙着欠揍的笑容看向我,和我说:
“死亡?或许吧……”
她连忙抬起左手将泪水全部擦干,而后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白布。
没有悬念了。
坐在米凯尔尸体边上的只剩下了梅比乌斯。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爱莉希雅盯着那裂纹看了好久,她的目光由一段裂纹的开头游走到尾端,再重新寻找另一条裂纹的开头与结尾,如此反复,直到她自认为时间已随着她呆滞的意识流淌过了无数遍。
没有任何辨认难度。
“……”
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喊将她惊醒,这让爱莉陡然意识到——其实时间才刚刚开始流动。
“那这里,是梅比乌斯的实验室?”
万一他没死呢?
“伤口在背后,我们从伤口的形状等分析,他在死前应该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