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律者？！”
这是一个她曾经很陌生，现在又很熟悉的名词。
无论是在沧海市的时候大嘴巴埃尔文所说的，还是在近半年的颠沛流离中其余几人透露的一些言语，无不指向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律者，便是引发先前那种灾难的源头。
假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话，律者便是神明派下的使徒。只不过使徒的任务不再是引导人类，而是将人类这种已经“失宠”的物种，连同他们所创造的文明一起毁灭。
“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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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最后的结局被人撕掉了，故事正好卡在神明许诺村民上天堂的地方结束，呵呵……”
“逐火之蛾还有联合政府内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凉，不待他做任何动作，他身边的空间便裂开了缝隙，一根亚空之矛激射而出，毫无阻滞地刺入了华的腹部。
刚刚洗漱好的华同样对此抱着疑惑。
米凯尔挥了挥手，将那虚数之对于实数存在的亚空之矛散去，他努力想要装作轻松的样子，可惜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华只觉得是天方夜谭，现实中的故事，居然反而比虚构的故事更离谱？
“根据磨损程度和折叠程度，我找到了这本书上被翻阅最多的一个故事。说起来有些荒谬，这个故事我也看过，讲的是一个医生来到了偏僻的山村，山村里的人们世代相传着一种怪病，这个医生致力于治疗这种怪病，好不容易有了成效，却被愚昧的村民当成了神派来的救世主。”
米凯尔的话顿住了……
而世界就是这样，不是所有的疑问都能得到解答，大部分人都会将秘密留到最后一刻，但留着留着就忘了说出来，最后再也没人知晓。
米凯尔兀自笑个不停，华轻咬着嘴唇，气急之下，她径直摘下头上的帽子砸向米凯尔，正中后者额头。
“呃，那不是好事吗？”
“砰嗵……砰嗵……喷嚏……”
“别这么生气啊！”
“放心好了，那家伙没那么安分，这里的崩坏兽其实不少，只要他发生战斗，我必然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亦或者说，他居然到现在还没动静，这才是最让我奇怪的地……”
沉默、漆黑、血红、愚昧、疯狂……其中单独一个拎出来都足以让人感觉到不适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尽管过去了一夜，华还是能隐约感觉到空气中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然后呢？”
“说起来……华，你刚刚还立了大功呢。”
米凯尔扬了扬手里的旧书，“就是这个，那个村长的书，《***寓言故事》，不是你拿着的吗？我从这上面……大概找到那些村民那么做的原因了。”
可如今已经快十二个小时了，米凯尔没有发现任何人类武装靠近这片区域。
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那宛如水晶宫一般的冰墙居然开始缓慢消融！
米凯尔迅速闭上眼，又睁开，“原来下面还有一层，我说怎么一直没找到他。”
华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腹部露出的半截矛尾，而后她又抬起头，满是疑惑与不甘地看向米凯尔。
“那崩坏兽是怎么被吸引过来的？”
华撇了撇嘴，和米凯尔出任务最大的感受就是奢侈——他甚至可以用什么四室一厅之术整一栋别墅出来，完全没有野营的急迫感。
华的脸颊微微颤抖，她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果然，接下来就听米凯尔继续说道：“嗯，所以那些村民对待救世主的方式就是把他分尸吃掉，因为他们认为救世主的身体是绝好的药材，只要吃掉就能治好疾病。”
又或者说，对抗崩坏也只不过是一种伪装呢？
但他还有另一种权能——在华看不到的地方，电磁波以米凯尔为圆心散播而出，他将自己化身为一个加强版“雷达”，这才是聪明人才会用的方式。
“呐！水烧开了，你先洗漱一下吧。”
“唔？”
华摇了摇头，实在不能理解。
但米凯尔其实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淡定——昨晚的战斗他虽说放了点水，但引起的崩坏能反应绝对超过了1000hw，是标标准准的律者级别的反应，逐火之蛾不可能不发现——除非全球崩坏能监测部门的人都睡着了。
如果不是打心底信任他，当初又为何要追上他的步伐呢？
“哦，他啊，他几年前就被绑在那里了。那个时候，他的身上还没有这么多伤口，我也没亲眼见到……”
不出意外地，她浮在冰面上剧烈空呕了起来。
按照米凯尔的经验，快速反应小队最慢也只需要四个小时就能就位，就近的飞行中队更是半小时内就能赶到……
心脏极速跳动，声音清晰可闻。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倒不是说有意瞒着你什么的。只是我这个人比较懒，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