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米凯尔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习惯性地掀开被子，翻身跳下床……
“唉哟！”
他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揉着眼睛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先前睡的是上铺，而且……“我怎么变小了？”
他看了看自己肥嘟嘟的小手，又比划了一下身高，惊奇地发现，自己现在的大小，应该和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候差不多？
“阿波尼亚！你能不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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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但转瞬间她又意识到了米凯尔眼神的含义：
米凯尔悄悄把大门带上，风声听了，只有凯文还在叫。
“我说了，先让今天……”
于是大厅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米凯尔的视线越过凯文，看向闻声赶来的华。
“凯文？”
华默默捂住额头，她并不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会有用到这一招的一天。
“嘻嘻嘻！”
凭什么！
导演组你出来！凭什么他们两个是正常的！
哦不对，其实华只要不突然变大，米凯尔觉得自己还是能接受的。
“……好吧，还以为还能在这里遇见她呢。”
凯文直接提着衣服后领，把米凯尔提了起来。
大厅那扇薄薄的木门被粗暴地踹开，灰蒙蒙的晨光伴随着骨白的寒气瞬间倒灌了进来。米凯尔和华循声望去，见到没素质的来者，一下子愣住了。
“不……会……吧……”
“话说回来，这个孤儿院是不是你……”
“咣！”
“？”
“听着，小子，你要和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乐意奉陪，但是……先让今天好好过去吧……”
“啊……舒服了……”
视线交错……
“阿波尼亚……妈妈……我也捡，我捡……”
米凯尔的嘴角抽搐着，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凯文，提着我舒服吗？”
米凯尔连拉了三下水箱上垂下的绳子，然后仿佛有肌肉记忆般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便是一阵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千……”
趴在门缝上观战的凯文用力捂着嘴，却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华，当你的朋友在你面前陷入困境之时，你难道不应该伸出援手吗？”
“呃，没有找到爱莉希雅。”
“阿波尼亚！我……”千劫的胸膛猛地鼓起，又像是松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泄了下去。
关于孤儿院的记忆已是十分久远而淡漠了，更何况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一切都是昏昏暗暗的，米凯尔绕着大厅兼餐厅兼教室摸索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厕所。
“寸劲·千……开塞露！”
米凯尔连忙提上裤子，外面的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很舒服很舒服！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爱了！”
一想到那声熟悉的“阿波尼亚”，米凯尔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别说了！阿波尼亚妈妈！我捡！我捡！”
一股麻痹感自指尖蔓延到全身，随即手上的重量消失了。凯文心道不好，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便浑身一抖，嘴角颤抖着扯了开来……
“我捡！”
阿波尼亚再次看向千劫，“千劫，你看这两个孩子都能这么迅速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加以弥补。并且他们的错误还至少有一半要归结到你身上，难道你生为大人，不应该……”
米凯尔没有说话，只是两眼放光，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华。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滚！”
“米凯尔？”
“咚咚咚！”
他甚至捏了捏米凯尔圆乎乎的脸。
米凯尔与华悄悄对视了一眼，他走到千劫身边，小心翼翼地拿下他系在腰间皮带上的，已经拔过毛，且被冷风吹得硬邦邦的老母鸡。而华则是踮着脚从他肩上拿下一大袋子土豆。
米凯尔咧了咧嘴：“华，要不要我教伱一招必杀武术？”
“千劫……”
“马上冲，马上冲！”
狭小的卧室内塞了三张上下铺，睡在下铺的孩子被米凯尔落地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嘲笑的声音还没发出口，便两眼一翻，再次睡倒……
阿波尼亚和米凯尔几乎是同时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提醒，便听到了巨浪滔天之声以及……凯文惊恐的尖叫……
米凯尔的双手保持着“寅印”的模样，其上还有电光闪烁，他一脚把凯文踹进了厕所，顺带着把门也关上了。
一个温柔、成熟又平稳的声线在千劫身后响起，米凯尔清晰地看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啊！哈哈哈哈哈！华！你快来看，米凯尔变得好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