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
“喂！不是说好你和爱莉希雅陪这个女孩儿去那什么孤儿院的吗！怎么又变成我了！”
千劫一脚将脚边的砖块踢飞，砖块在空中拉出一条直线，将路边的一座废弃房屋砸了个对穿。
“好……好厉害！”希儿双手掩着嘴，一脸震惊。
千劫平复了一下呼吸，不知不觉落后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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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清晨的阳光舒朗明媚，但空气中弥漫的寒意依旧刺得人手脚发痛。
而等到她看向一边，视线与那对银灰色的眸子隔空交汇的一刹，她仿佛看到了某种极为恐怖之物，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只是无论是米凯尔，还是希儿都明白。
米凯尔一拍额头，连忙与希儿两个死死拉住了暴怒的千劫。
“就只有我没事干？那那只……猫呢？”
“那樱呢，还有那个梅比乌斯、维尔薇，不都是活人？”
阿波尼亚的声音如同蝉翼般轻柔地在空气中飘动着。
孩子们努力笑着，真心笑着，欢迎着来看望他们的陌生人。
整个疗养院就像眼前的修女一样，优雅、圣洁……但又有些过于安静了，安静到愁苦、安静到……
“……怎么了？”
“能让我打个电话吗？我认识两位医生，他们曾经给我们家的人治疗……我突然跑了，也不知道……我想让他们给疗养院的孩子们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米凯尔的疑问刚刚打出，便已在沉默中得到了回答。
“嗯？”
这种肤色的异常惨白往往意味着的是……
希儿小心翼翼地提问，她不是很能理解，所谓“孤儿院”和“孤儿疗养院”到底有什么区别，但她确乎感受到了某种不同——
她的目光有扫过那短发女孩，眼神中已带着一丝愕然。
“所以只有我是闲的！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带她来吗！”
“我评估过反应强度，爱莉足够解决问题了，至于华，只是顺带着历练一下而已。”
希儿或许不能理解所谓“离开”与“随之而去”的含义，但米凯尔握着她的手猛地攥紧了些，这让她意识到，他们的结局或许并没有这位修女讲的这么平静。
她无神的目光扫过带着面具的暴躁男人，那人突然浑身僵硬，松开了女孩的手，默默后退了半步。
曾经的孤儿院中，大家即使过得再清苦，也绝少不了欢声笑语……不，这即使在现在也并没有少。
但那时整个孤儿院还带着一种名为“希望”之物，不似如今……
千劫整个人身体一跳，本能地想要抽出手，与她保持距离，可在对上少女如深海般深邃的眸子之后，也只是轻哼了一声，做出一副满不情愿的样子，任由对方牵着了。
但米凯尔的反应更为剧烈，他以极快的速度将手抽出，迅速退开一步，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
“就算是医生，也不一定敢来黄昏街吧……算了，总比让梅比乌斯来给孩子检查身体的好。”
更何况，只是第六律者吗？
可那笑容在惨白的脸上看起来是那么无力。
就算在下一刻砰然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得到。
“她们三个都有事。”
不是，阿波尼亚妈妈，你明白了啥？
不过她没有在在米凯尔和千劫身上浪费时间，而是以无比怜悯的神态看向希儿：“这位小姐，您是想来找以前在这里的孤儿院吧？”
“？”
阿波尼亚这一番自言自语，别说千劫，就连米凯尔都懵逼了。
希儿的神色瞬间灰败了下去。
“呵！就他们两个？你自己怎么不去？”
“喂！你怎么了？犯神经病了？”
米凯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米凯尔有些单薄的背影，他忽然嗤笑一声：
“伱该不会是……哼！”
米凯尔和千劫一人扛着半扇铁栅门站在阿波尼亚面前，见她轻轻张口，米凯尔连忙先一步开口道歉。
趁阿波尼亚拉着希儿走向深处，千劫难得“关心”了米凯尔一句。
听见希儿的惊呼声，米凯尔在千劫反应过来之前便用上了空间权能，突兀地出现在她身边。
可是，可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就站在面前，让人如何忍心斩断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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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米凯尔又回到了她身边，她在阿波尼亚怪异的目光中，他蹲下身子，揉了揉希儿的头，在痛苦的神色上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
“对不起，希儿，我刚才反应有些……总之，我们去看看那些孩子吧，看看他们，在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千劫低头找了半天，再没有找到趁脚的砖块，不禁有些烦躁。
“啊！”
“哦！”
“以前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