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娅……”
她轻轻喊了一声，语气倒是恭敬得不像话。
“我的东西不劳你费心，你有这个心思不如藏好你的酒，小心下次又被罗莎莉亚找到了。”
不用想就知道，此人是娜塔莎和布洛妮娅口中的“司机”。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桌上的照片。
“是吗……”
不对，这样形容似乎不大好，说的上学是什么难以忍受的罪过，又好像是有什么无法容忍的危险似的。
况且，就算抛去其它的不说，娜塔莎身为圣痕觉醒者，本身的体质应该是远超一般成年男性的，却仍旧在一个照面落入下风，那只能证明眼前那个男人强得变态。
不，她绝不允许自己变得软弱。
“是啊……你们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所以……布洛妮娅，你有没有想过上学的事？”
布洛妮娅皱起眉，歪了歪脑袋，头上的两个银色钻头也跟着摆动，她似乎很是不解：
等到渡鸦的脚步声逐渐远离，布洛妮娅上前两步，轻轻推开了面前的门。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嗯，正常的孩子，到了你们这个年纪，已经上了好几年学了吧。”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了嘛……”
“这一次任务的具体经过，娜塔莎都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确认一下，毕竟有些东西她当时看不清楚。”
甚至于……说不好……是一个极少见的男性圣痕持有者。
布洛妮娅瞥了瞥嘴，不想再争辩，也无需再争辩。不可否认，她和渡鸦这么多年来配合地都极好，可两人性子多少有些合不到一起去。生生死死的伙伴，当然不至于水火不容，但时不时互噎几句那是常有的。
而真正的杀招，她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和她的关系很差呢。嘛，她毕竟也可以算作你的姐姐……”
“上……学？”
可可利亚的手指轻轻扣了两下桌面，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又确认了一声：
“嗯，所以，他确实是突然消失了，是吧。”
可别说什么娜塔莎还有手段没使出来的话，可可利亚比谁都清楚，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上能把对方击杀就是本事，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以娜塔莎的佣兵习性，若说第一次有可能是她大意也就算了，但在已经吃了一次亏之后，她不可能再出现什么“还有手段没使出来”的情况。
她转而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轻声说道：
“时候不早了，布洛妮娅也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好了，希儿和罗莎莉亚她们应该都睡下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今天答应你们的睡前故事，恐怕是要食言了。”
好吧，现在说这些话有点蠢，两个人根本没拿到这笔钱，因为行动失败了，彻头彻尾失败了。可可利亚早就发现了她们的行踪，好在，她给了她们二次选择的机会，还让自己叫她妈妈……
“才不是那样。”
可可利亚微微颔首，却并没有再多问。
可可利亚看着那模糊的面孔，甚至用食指指肚抵在相片上揉搓了一下，竟是比看到雷电芽衣，或者说征服宝石时还要激动。
说起这个，倒是要感谢一下渡鸦。她已经记不清这个比她大好几岁的姐姐是怎么混到马克西姆叔叔的佣兵团里的了，不过她身手不错，马克西姆叔叔死了之后，佣兵团解散，她选择了跟着渡鸦走，两个人接下了暗杀可可利亚妈妈的任务，原因也很简单——
她随即哂笑两声，她总觉得，这两年来自己的心越来越软了，好像要变回最初那个……
娜塔莎就不一样，她是真正的圣痕觉醒者，也是可可利亚收养的这一批崩坏能适应性较好的孩子中唯一的圣痕觉醒者。
布洛妮娅挑了挑眉头，眼中似乎有什么光芒消散了。
她的下颌微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可既然说话的对象此时都已离去，那就不必说出来了吧？
“算了，我急着睡觉去，你还要去看希儿吧，赶紧的，先进去吧！”
“嘁！”
不等可可利亚发问，她自觉地说道：
“当时那辆车确实是自己动起来的。不排除自动驾驶的可能性，虽然一般不会有人把战斗机甲的ai模块撞到轿车上，却并不是不可能。但之后那个男人确实没有上车，娜塔莎也没有在巷子里找到他。”
“娜塔莎呢？”
“可可利亚妈妈。”
布洛妮娅对上学确实没什么兴趣。她向往，但是她没有兴趣。上学，那自然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做的事，不论是为未来的生计谋个出路也好，还是单单只是为了学习知识，提升自我也好，这个年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