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砰！”
这一点，芽衣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有发言权。
可可利亚微微一笑，布洛妮娅这副模样，还真是和娜塔莎一模一样，明明是仰人鼻息的雇佣兵，却半点没有伏低做小的自觉，或许这就是高手的自信吧……
米凯尔沉默着将东西放回了兜里，半真半假地说道：
“好了，你就好好在这待着休息吧，琪亚娜应该也快回来了，我让她去买了不少好吃的。”
到了那个时候，第三次崩坏爆发，长空市瞬间变成死域，雷电龙马在监狱里说不定还安全些，以他的身手，想要逃出来也不是很困难，再说还有逆熵本部的营救，根本不需要他插手。
若真是那样，多少有些恐怖了，因为这至少传递了两点信息——
可可利亚啜了口咖啡，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担忧：
“第二，其实我直到今早醒来的时候，还没准备立即对雷电龙马动手。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与安插的内应确定伪造账目的具体要求。”
至于米凯尔所说的“除非出现重大变故”，芽衣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来说，崩坏还只停留在遥不可及的传说中，没有人会想到，其实整个世界的命运，已经正式开始了倒计时。
芽衣捂着嘴轻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连眼泪都出来了。
她有些不自信地抬起眼看了看米凯尔，又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可可利亚摊了摊手。
而且……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布洛妮娅总觉得，她和希儿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单纯”。只是有这种感觉，好像她和希儿有某种更深的联系，只是此时还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那么，在考虑到白日学校里的传闻，她此时喜悦的原因也就不难猜了。
至于与芽衣的承诺，米凯尔其实压根没有去履行的意思，反正最少几周，最多几个月，等到可可利亚彻底控制了逆熵极东支部，也该进入到激活征服宝石的程序了。
“呃……咳咳！”
但那些话不说出来，不代表对方就感受不到自己的态度。
芽衣犹豫了一下，将银行卡和存折重新递还给米凯尔。
悲伤就是这么缠人的东西，无论用何种方式排解，都不是能在短时间内驱散的东西。就算“驱散”了，也会在命运中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而就算时间足够久，那些水分就能完全消失了么？当然不可能，因为还有一部分被皮肤吸收了，进入身体内，只是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罢了。
布洛妮娅下颌张了张，或许是知道有些话说了也没用，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第一，抛去与me社的关系不说，雷电芽衣依旧是我们的目标，如果你要问为什么的话……她体内植入了征服宝石，这个理由够不够？”
“那，既然针对雷电龙马的任务已经完成，之后是不是不用再监视雷电芽衣了？”
布洛妮娅挑了挑眉头，毫不掩饰地发问。
“唔？布洛妮娅，你回来了。”
“噗！”
“me社那边怎么样了？”
芽衣揉了揉脸颊，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芽衣的心思才没有那么复杂呢，其实她想要的，只是有人能在父亲出事之后还陪着自己，而不是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噗嗤——”
布洛妮娅强压了两下，终究还是抑制不住抬起的唇角。她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姿态，缓缓摇了摇头：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布洛妮娅，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但事实就是如此——当我醒来的时候，枕边多了个u盘，里面放满了关于雷电龙马经济舞弊的账目，如果不是知道我这个同事的为人，我还以为这是真的呢。”
依照她的经验，这种毫不掩饰的喜色当然不是因为她们放学归来。并不是说可可利亚不会因为见到她们这些养女而高兴，只不过对于她而言，这种“喜悦”是可以随时抑制的，是不需要展现出来的，也是随时可以抛弃的。
“你啊……我还没说第二个原因呢。”
也或许是她白日里做的太过分，为了完成任务，一整个上午都不在教室，希儿大概是想把那段本可以共处的时光补回来吧。
布洛妮娅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眶再瞪大一些，不然不足以表现自己的惊讶。她很清楚自己是x-10实验的样本之一，虽然还不明白那“宝石”究竟是什么，可看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看她如看死人的眼神就知道，在体内植入一颗“宝石”，那可是要命的事。
“其实这一次，我是躺赢的。”
电话的那头的女声冰冷又黏稠，耳廓处更像是被蛇的吐信触碰了一下，只是短短一句话的工夫，鸡皮疙瘩就遍布可可利亚全身。
“哦？原来这个女孩叫娜塔莎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