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亲爱的哥哥啊，为了对付那只崩坏兽，你早已用尽全力了吧？”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可猎物依旧是她。
    当最后的尘雾散去，四周的景象展露无遗——
    拙劣而僵硬。
    她貌似深情地看着米凯尔，甚至毫不惧怕地走上前。
    不，或许也不是提前，也有可能是原本的世界线上，第五律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某彬彬有礼的男子秒了。
    “你还不懂吗？米凯尔，你是第一律者，我是第五律者，我们才是同胞——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你又为什么要帮助敌人杀死自己的家人呢？放手吧哥哥，现在重新与我们站到一起，那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砰！”
    不过这样也好，律者并不想第一时间与他动手，她似乎有话想对他说，那正好以此来拖延时间，给爱莉、卑弥呼还有梅比乌斯赢得撤退的机会。
    “我的哥哥，人类不配拥有你的帮助，所以，站到我身边吧，和我一起，把这个世界毁灭掉——”
    米凯尔跌出烟尘，在地上极速翻滚了两圈，接着光滑的冰面一路向后滑行，以此拉开拉开距离。
    两个律者默契地选择了同一条道路，试图借着亲密接触的幌子取出对方的律者核心，且理所当然地双双失败了。
    她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伸手捧住了米凯尔的脸颊：
    他还以为，作为第一个拥有了类似人类情感的律者，她能说出什么有意思的话语，结果到最后还是显露出了她如三岁儿童般幼稚的事实。
    对于出现这种带有情感的律者，米凯尔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似乎有所提前……
    懒散地跑了两步，大概估算了一下位置，米凯尔忽然停下了脚步。
    对，丰富，这才是最重要的区别。
    第二律者并没有展现出过于波动的情感，第三、第四律者亦然，只是在最后流露过愤怒的情绪。
    “嘁！总是摆出这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你……还有多少余力来与我战斗呢？第一律者！”
    米凯尔脑海中冒出一个黑色的问号。
    米凯尔扯出一个笑容，脸颊的肌肉颤抖着，连带着挂在鼻子下方的两条长长的冰棱也跟着扯动起来。。
    “需要我提醒你吗？虚数屏障可以阻隔外部的崩坏能，所以你和大自在天在此方天地内，为了争夺崩坏能以求生存，断无和解的可能——嗯，而且它刚刚被我暴捶了不止一顿，现在估计也冷静不下来，那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两人的声音在碰撞中分开，米凯尔冷笑两声：
    第五律者捂住了额头，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这便可以解释许多问题，比如她为何措辞和语气都很激动时，表情却是平淡的，而等语气平淡之时，又会偶尔露出激动的神情。
    她以为米凯尔在第一层，由于花费了巨大力量镇压大自在天，所以需要与她拖延时间，避免战斗。
    “让我想想……”
    “轰！”
    “我的哥哥呀……看看人类都对你做了什么？你背叛了自己的亲人，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帮助拯救人类，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疏远和敌视，不是吗？放心，我不会追问你从前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人类，但我不忍心再看你受伤了……
    随着米凯尔话音落下，环环相扣的金色锁链第一时间崩解，而后顶天立地的魂钢柱一根又一根倾倒在地上，于是它们所封印之物也重新获得了“自由”。
    他鬼使神差地念出了本属于那个男人的台词：
    “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因为米凯尔花在镇压大自在天上的力量并非是毫无关联的无用功，如今更是成为了针对律者的陷阱。
    可现在看来，米凯尔其实在第三层，他却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镇压大自在天，也确实没有多少力量能用来与她作战……
    “这就是你的诚意？想和我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少许的对峙之后，终究是掌控流体的权能占据了上风。
    律者的脸色铁青，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拜拜！”
    金光闪过，米凯尔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第五律者一人面向上千只奔涌来的大自在天，陷入了凌乱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