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真正见到梅比乌斯差点儿坠入人为崩落的深渊前，他一直选择性地将这种危险忽视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少有的那几次之外，融合战士崩落的次数并不多，实现过完整崩落的也只有三人。
于是，那熟悉的笑容印入米凯尔眼中，“说起来，你们先前是在聊融合战士的问题吗？”
“人为崩落……你是说那种状态吗？”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分队长！”
伊默尔抚了抚胸口，他是真的被吓了一跳——虽说某人离开逐火之蛾已经两年了，但是其赫赫威名似乎并没有被淡忘呢。
看见米凯尔向她走来，梅比乌斯不自觉地紧了紧裹在身上的白大褂，搞得前者好不尴尬。
爱莉希雅轻声说道，她的语气转变得有些过于轻柔了，轻柔到不像是爱莉希雅会说的话……就好像是在抚慰他一般。
对于第五律者能不能杀死大自在天，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她的能力对大自在天十分克制，低温之下，所有分子的运动都变得迟缓，而且米凯尔相信以她的智商，两小时之内肯定能琢磨出杀死大自在天的方法——冻住、敲碎、搞定。
希儿坐在他身边，手抬在半空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那一次起码还有朦胧的自我意识，而方才，从最后一眼在史尔特尔的断口上瞥到非人的倒影开始，一直到在机场大厅中苏醒，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有记忆。
阿尔德米尔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倒并非是出于一些有的没的的情绪，只是单纯有些窘迫而已。
“爱莉，我没有那么脆弱。”
铁椅上有些冷了，米凯尔随手构造出厚重的棉被，发挥传统艺能，三两下将蛇裹成猫猫虫。
他暂时还想不到该如何向爱莉希雅解释原因——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能保留原本的意识？
“是啊……毕竟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变了嘛，一时认不出也很正常啦。”
尽管明白缘由，但爱莉还是忍不住闹起了些小情绪。
“米凯尔……你似乎有很多秘密没告诉我呢……”
阿尔德米尔傻笑着挠了挠头。
“怪我咯……欸，对了，你们怎么……不对，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第五小队其他人呢？”
他只能再将视线再扫了一圈，突然轻“咦”了一声：
“爱莉，安娜蒂娅去哪儿了？”
再转过头，爱莉果然就在他身后。
梅比乌斯低声念叨了一句，又疑惑地抬头看向他，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在长空市的时候，他也进入过那种状态？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在第五律者展示了较为复杂的人类情感后，这个问题升级了。
为什么？第五律者明明富有情感了……为什么她还是选择了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呢？
与其说不知道怎么解释，倒还不如说，米凯尔自己也只是知道那个结论。
“呵，那你们想开火就开吧！”
或许是因为她们的关系并不好么？
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位少女，大大方方地打量着米凯尔，就差把好奇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啊——啊——所以……原来律者是安娜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
“但是事后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那个人的名字叫米凯尔。”
“梅比乌斯醒了吗？”
透过面具狭小的视孔，伊默尔激动地望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少顷，她终究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挪开了始终尾随着米凯尔的视线。
“嘿嘿！分队长，既然你回来了，律者应该已经解决了吧！”
“说实在的，梅比乌斯，我终究与你不同，我不喜欢这个计划，因为它已经模糊了人与兽、人与崩坏之间的界限。融合战士之所以能维持‘人’的形态，说到底是人意识中理性的一面构筑了一道底线……
就好像一睁眼、一闭眼，一切都结束了。
梅比乌斯的眼中闪过寒光，若不是米凯尔及时按住了她，或许那绿色的雷光已将伊默尔吞没。
爱莉依旧戏谑地盯着他匆匆逃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咬了咬手指。
他坐在梅比乌斯身旁，摩挲着下巴说道：“这便是融合战士计划的弊端——人为崩落。”
顺带连衣服都消失了。
米凯尔用手碰了碰鼻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得对方生气了。
话刚说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是多么的稚嫩，于是只能把那不满的话语吞了回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从此以后终结这个计划？啊对对对，反正只要有我们伟大的米凯尔大人在，什么难题都能解决，什么敌人都能战胜，还要什么融合战士！”
“律者……就是她啊。”
一旦意识到这种可能的存在，想要再维持“人类”的形态便是难上加难。
一想到这儿，梅比乌斯神色不善地看向米凯尔，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