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幸苦你了,伊默尔。”
两年来,伊默尔为逆熵提供了大量逐火之蛾的情报,有时瓦沙克会突然抽风,想和逆熵对话一番,也往往会选择伊默尔作为沟通的桥梁——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只是这样的工作,对于伊默尔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了。
“米凯尔队……长,我并不是为了你那些虚无缥缈的话语才这么做,我只相信我眼中所看到的事实——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地勤工作人员在将机场跑道肃清之后就匆匆逃离,一秒也不肯多待。毕竟,拜第五律者所赐,室外气温已经下降到零下二十度,这样的天气站在外面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悲伤的情绪还在酝酿,就先一步被凯文打断,米凯尔一时语塞,只是直愣愣地和他对视,于是短短几秒间,两个人的嘴角不自觉地咧开,傻乎乎的笑容分别倒映在对方的眼中,怎么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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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除了某些变态。
他需要向世界展示某些东西:
不出意料,是梅的声音。
米凯尔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又先一步道歉道:“不好意思,我……”
凯文摸了摸鼻子,有些期待地望向米凯尔:“好久不见,不应该热情地欢迎我一番吗?”
它直接悬停在了机场跑道上空数百米的高度,而后机腹下方一个本用来投送重型装备的投送口打开,一道白影转瞬即逝。
可只有等时间长了之后,他与她才能明白这份副作用意味着什么。
预料中凯文的回应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含糊不清的呻吟与拍击地面的挣扎声。
米凯尔握住凯文的脚踝,一把将他拽了出来。
“情况我已经从伊默尔那里大致了解了。米凯尔,你的虚数屏障能坚持多久?”
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再见了,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拥抱,更不会有眼泪,也不要想什么废话。
实在是他已经习惯了梅出于指挥地位,甚至没考虑到一件事——米凯尔并非梅的下属,与她也并无自己那种特殊的关系,准确来说,米凯尔所处的逆熵和梅所处的逐火之蛾间应该是半“敌对”的状态。
“……”
还记得梅比乌斯前段时间和他吹嘘,说以目前的技术,超变已经不会留下肉眼可见的副作用了。
一开口就倒灌一阵冷风,谁会在这种天里大大咧咧地说话?
“咻——”
“当然……嗯?来了。”
米凯尔哑然失笑,他忽然觉得方才那一幕有些历史意义——人类在向一个律者炫耀自己拥有了更强的武器。其中可以解释的要素实在过多,在某些人看来或许是讽刺,在某些人看来或许是绝望,在某些人看来又饱含着一种不屈的奋斗。
于是,跑道边上一时间只剩下了米凯尔和伊默尔两个小黑点。
“什什么情况,怎么更加冷了?”
掌心交错,米凯尔从凯文手中拿到了一副通讯,顺势别在了耳边。
逐火五号似乎根本就没想着降落,反正核动力的它也不需要补充燃料。
【看呐——只要方式正确,我们人类也可以用自己的双手——】
伊默尔甚至不用过多思考,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米凯尔拿裤衩蒙着头睡觉的场面。
带有一些副作用是不可避免的,并且这份副作用以现在的眼光看,并不是特别严重,夏天还有奇效。
只要一个傻到不能再傻的笑容,便足够了。这一点,对于伊默尔是如此,对于凯文也是如此。
这些凯文不明白,但梅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她一开始仍然犯下了这种低级错误,是她自己没注意到吗?
所以米凯尔才有了那句“我明白”。他可以想象梅将凯文推上超变手术台时复杂的心绪,即使到现在,这种异样的情感——自责、后怕、恐惧,依旧在干扰着她正常的思维逻辑。
米凯尔轻轻吐出两个字,虽未名言,但想必梅很清楚她在恭喜什么。
“唔……这么厉害么……”
米凯尔难免先一步为他们怅惘起来。
伊默尔忽然抚了下耳边的通讯,米凯尔只听见他小声鼓囊了两句,而后又回到了严肃模式:
米凯尔头也不回地打趣道:“凯文,你的出场方式有必要设计得这么酷吗?还特意降落到我身……阿嚏!”
“逐火三号?”
米凯尔摇了摇头,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两年不见,伊默尔相比曾经少了太多……少了太多幽默、轻快,少了太多本应属于少年的东西。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如今再见,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啊。
他连忙用大衣的毛领将口鼻全部遮掩起来,若是再晚一步,怕不是鼻子都要掉下来了。
伊默尔羡慕地瞥了眼米凯尔,相对于裹得跟个粽子一般的伊默尔,米凯尔几乎是只穿了一层单衣……
两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