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寒风在律者与凯文之间形成了一个涡流，鹅毛大雪打这卷儿旋转落地。
两人只是对峙了不到一分钟，整个机场的地面就覆上了及膝深的白雪。
“第一律者呢？”
【为此，一个“可能”有挽回希望的第五律者，亦不过是必须要舍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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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
凯文心知不妙，漆黑的冰霜自他皮下涌出，再次与那抹血红色撞击在一起。与此同时，融合因子带来的恢复能力开始显现，只见他腹部、肩膀处的细小伤口开始迅速恢复，短短十数秒内便得痊愈。
不如换一种方式吧？
“砰！”
米凯尔的虚数屏障将大楼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甚至连声音都隔绝了。
“目前机场地区的崩坏能反应依旧超过了9999hw，仪器无法给出具体的数据，或许你可以……自己感知一下？哦，对了！不需要使用神之键把千劫传送到你身边吗？他的能力完美克制第五律者，我甚至觉得他三两击之内就能解决战斗。”
但是她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嘁！”
况且，米凯尔做出的应该也是这样的判断。不然以梅建立的“米凯尔性格行为导向模型”的演算，他有百分之九十三的可能性渴望与他一样为人类而战的律者出现。
【她在看我……她在看我……安娜……她在看我……】
梅早已透过转接的战场录像看到了一幕，她虽同样惊奇于此，但一想到米凯尔的存在，再加上零号的计算，律者具有人类意识……似乎本就应该有这种可能才对。
凯文艰难地挥舞着大剑，直立的剑身缓缓倾倒，划破乌云，向着第五律者压来。
大量的雪尘被抛撒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凯文身上堆出一座小山。
凯文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但……但如果律者真的具有人类意识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消灭的亦是一个人类？
心中在迟疑，但他与米凯尔不同的是，后者一旦陷入迟疑，便不会再轻举妄动。
潜意识影响下，第五律者不禁微微失神。
上千米的距离瞬息而过。
“……”
“好机会！”
【你说好要给我……生日礼物的……】
虚数屏障上荡起一圈波纹，又很快消弭于无形。
“维尔薇，现在的崩坏能反应有多强？”
用这具身体更熟悉的方式——【杀死】人类，并不一定要从肉体上将其毁灭啊……
凯文的身体在雪地里脱出长长的轨迹，最后一头撞在了机场大楼前的虚数屏障上。
梅断言道。
律者的视线越过凯文，投向他身后的机场大楼，在二楼那被硬生生冻出细长裂纹的落地窗前，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局势似乎再次陷入了僵持，律者反握住冰棱，直接将刺头处掐断，继而反手挥舞起来，将凯文甩向了机场大楼。
一想到这茬，她的眉眼中难免带上了忧色。
律者还有闲心先道一个歉，而后向着一击不利，迅速扔下史尔特尔后撤的凯文探出了手。
爱莉在心中做了个比较——当初在面对第三律者的时候，她手握完整的史尔特尔，也不过凝聚出百米长的火焰剑身，而如今的凯文仅凭断剑就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不是意味着她现在连凯文都不如了？
【才能鼓舞人心、才能将这个计划推行下去。】
“对不起了。”
【第五律者是必死无疑的，即使她真的有找回人性的可能，她也是必死无疑的。】
面对凯文的攻击，第五律者只是轻抬了下脚尖，刹那间，方圆数千米内的冰面亦翻涌起来，寒冰化为的浪潮瞬间撞击在一起。
于是她转过头，那个熟悉的少年身影出现在机场一楼的大门口。
“结束了。”
但他之所以现在没有任何反应，梅觉得，要么是走入了那百分之七的可能，要么就是他已经尝试过接触第五律者，并在那件事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嗯？”
【因为凯文，因为逐火之蛾融合战士的第一次出击，必须要是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
【安娜她是记得我的……她是记得我的……她当时还想靠近我，是我后退拒绝了她……】
科斯魔悄然后退了两步。
剑身上再次燃起烈火，火焰重新铸就了断裂的剑身，并不断伸长，直到超越百米。
第一律者、爱莉希雅、梅比乌斯、希儿，还有……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科斯魔默默伸出手，贴在无形的虚数屏障上。
后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可以挣扎，可以抵抗，甚至还来得及逃离——如果米凯尔不出手的话。
“轰！”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