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下连痕也肉眼可见地急躁了起来。
    凡是被他准心套上的人，都默默后退了一步——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只是他们的脚步忽而又停在了原地，一个个竖起耳朵，用余光打量着走到阿尔德米尔身前的卑弥呼。
    可阿尔德米尔只是抬起手，摸了摸眼泪，于是那银线落得更快了，还夹杂着肩膀的抽动与啜泣声。
    “阿尔德米尔，到底是怎么回事？凯文队长受伤了？”
    “谁都别靠近！”
    “梅博士受了轻伤，但是凯文队长他……他……”
    “那还有谁？能轻易突破逐火之蛾的防火墙，总不可能是内鬼吧？”
    卑弥呼有些迟疑地看向痕，后者点了点头，说道：“发生什么……嗯？”
    “第一律者……他不是站在我们这边吗？”
    见这些人的言语越来越离谱，痕立马竖起眉头喝到：“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明白吗！”
    嘈杂声消失了。
    只见她的眼睛忽然瞪圆，重复问了一声：“真的？”
    “我曾经在第五小队和米……和第一律者共事过，以普遍理性而论，他看上去确实与一般人类无二，此前也确实没有伤害过人类，我认为有可能是他自身一直在与崩坏降下的意识做斗争，但他如今已经失败了，律者已经控制了他的身体！”
    除去正在执行警戒任务的士兵，几乎是所有见过这一幕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随着梅的脚步奔涌而去。
    终于有人试探着开口。
    并且很少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判断出错。
    “如果第一律者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站在我们人类这一边，当初又为什么要叛离逐火之蛾，筹建自己的势力？”
    阿尔德米尔抿着嘴不说话。
    “那凯文现在怎么样？”
    直到最后，被拦在实验室的门前。
    对于这些问题，阿尔德米尔统统以沉默回应。
    “你是不是傻，人家说的是第一律者！”
    “大兄弟分析的有道理！”
    最开始出声的两人默默退出人群，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只要稍稍加以引导，人群自然会脑补出自认为最合理的可能性。
    但据说是在第四次崩坏前的一次调查时，凯文为了救阿尔德米尔被卷入了空间裂隙，自此之后，两人就是过命的交情，如今看后者这副模样，那凯文……
    “他……”
    阿尔德米尔的嘴唇蠕动了两下，而后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骨头，再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软趴趴的，好似一滩失去了骨头支撑的肉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