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面积更小,一目了然,没啥嫌疑。
这个在围观人群中吹口哨的哥们儿举手作证。
他说:“我住在楼下408,这种老楼隔音效果不好,昨天晚上,楼上确实动静大。这个妹子敲门抗议的时候,我正好起来撒尿,我都听见了。”
罗蒙问:“你都围观这么久了,为什么刚才不说?”
“警察同志,我一说你们就怀疑我,我不想惹麻烦。”
这个大块头哥们儿一开口,楼上楼下就有好几个人表示,昨天晚上508做针线活儿的动静确实大,不过,都是年轻人,表示理解。
大块头略有怨言。
“他们倒爽了,可就苦了我们这些单身狗子了。”
苏非捡到了重点。
“楼上动静这么大,你能睡得着吗?”
大块头懊恼:“我就说嘛,我一开腔,你们就怀疑我,早晓得我就不开腔了。”
苏非紧盯着他:“所以,你没睡着?”
大块头额头上冒了汗:“我,我睡着了。”
“骗鬼呐。”
“我确实睡着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那么大动静,你能睡得着才怪。”
大块头为了摆脱嫌疑,豁出去了。
“美女,一开始我确实睡不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实在没忍住,后来不是辛苦五指姑娘了吗?完事之后,秒睡。再说了,楼上的动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习惯了。”
这一上午的,苏非有一种错觉。
这哪里是凶案现场,明明是脱口秀演出现场好吗?
她对身边的罗蒙小声嘀咕。
“这个杨海霞不是说是第一次吗?我亲眼见到床单上有血迹来着,这天天都有动静是咋回事?”
罗蒙白了她一眼:“根据我多年刑侦经验,亲眼见到的不一定是事实。”
她又问大块头:“你的意思是说508经常在家斗地主?会不会是其它房间发出的声音呢?”
大块头非常自信地表示。
“美女,我眼不聋,耳不花的,这种事情能搞错吗?有好几次,我实在受不了了,还拿拖把戳过她的天花板,她还专门为这事找我吵过架,我都差点在网上下单买震楼器了。”
罗蒙逮到了重点。
“她经常往家带男人?还是说有固定男朋友?”
大块头道:“那我不晓得,反正我是没有见到过她男朋友长啥样,倒是经常在半夜和男人在家搞运动。”
苏非瞅了一眼演出现场的观众,开始有效互动。
“昨天晚上,还有谁没睡着的?”
刚才还闹的欢脱的群众演员们些,一个二个跟沾了万能胶一样,张不开嘴。
“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要不说就都请去局里喝茶哈。”
有个小个子男生小心翼翼地举了手。
“我,我没睡着。”
罗蒙问:“你住在几零几?”
“412。”
“那你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了吗?”
“我听到了一声尖叫之后,就没了动静。”
“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应该是五点多吧,外面的天色都开始发亮了。”
“那在这一声尖叫之前呢?”
“他们在楼上做运动,搞得我一直睡不着,就起来喝了一罐冰镇啤酒。
他们也真能搞,整了有一个多小时,后来消停了,我喝完酒之后,在沙发上眯了一觉,最后就是被那一声尖叫弄醒的。”
“除了这一声尖叫,你还有听到什么吗?比如有人开门的声音?有人走路的声音?”
“没有。”
正如这个小个子男人说的那样,杨海霞在五点多的那一声尖叫,应该就是她被刀刺中发出生命最后的声音。
这个时候,管理员找来了昨天晚上公寓值班的保安,一位看起来60来岁的大叔。
当罗蒙问他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有没有人离开公寓的时候。
他说他睡着了。
罗蒙又问他,昨天晚上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过公寓?
大叔说:“公寓里住的都是年轻人,大半夜的进进出出的,只有到了后半夜才能安生一会儿。”
罗蒙又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不是公寓里的人进去过?”
大叔不说话,管理员替大叔回了话。
“警察同志,问他也是白问,他有严重的脸盲症,要不是听声音,他根本认不出来。”
苏非有话说:“你们也够可以的,招个保安居然是脸盲症,这个岗位不是形同虚设吗?”
管理员表示无奈。
“特殊时期,根本招不到人,严重招不到人。”
痕检老王从屋内出来对罗蒙道。
“现场只采集到两个人的痕迹,那把刀上也只有一个人的指纹,根据痕迹上看,嫌疑人是个左撇子。”
苏非说:“魏秦左手上有血迹,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