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走了进去。
    老妈子把门关上之前问：“帅哥喜欢啥样的？”
    “年轻身材好的。”
    “行，等着。”
    门啪的一声关上。
    借着昏暗的灯，杨夏又打量了房间一眼。
    墙壁上贴着有些暴露的海报，卫生间内摆放着一块被人用过的香皂。
    还有就是那个被卫生间填满的垃圾桶。
    杨夏挨着床边坐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大概五分钟后。
    一个穿着露脐装黑色热裤，顶着一头黄发，耳朵鼻子都打着钉子，大概十九二十岁的女生走了进来。
    开始，她只是慵懒无趣的打量了杨夏一眼。
    只是等她看杨夏第二眼的时候，她的表情才稍微有些色彩。
    “这么帅也来玩？”
    杨夏朝着她看了过去。
    虽然打扮的有些夸张，但是颜值并不低。
    再仔细看的时候，有些眼熟。
    试探性的，杨夏问了一句：“你是陆瑶？”
    对方好奇的看像杨夏。
    最后想了一下。“你是杨夏？”
    杨夏点点头。
    好家伙，遇到高中同学了。
    “哈哈哈！”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玩的遇到被玩的，谁也不会看不起谁。
    陆瑶在杨夏身旁坐下。
    “我记得你腿瘸了，现在好了？”
    “嗯。”
    杨夏闻着对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问道：“怎么干这一行了？”
    记忆中的陆瑶学习虽然不好，但是人很低调，上学的时候，基本上很少与人说话。
    老实内向是陆瑶高中代名词。
    与现在眼前坐着的陆瑶是两个极端。
    “我妈病了，很严重的病，每天吃药就要花掉一千多块钱，我爸不想负责，带着钱跑了，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杨夏愣了一下。
    “什么病？”
    陆瑶目光看向其他地方，大概是找到了一个难得倾诉的人，小声的回应：“慢粒白血病。”
    “呼……”又是一个沉重的名词。
    陆瑶抽了一下鼻子。“上个月来例假那一个礼拜，我妈停了几天药病情便开始恶化，好在被医院抢救了回来，医生告诉我说，这药不能再停了，所以我也不能来例假，所以今天可能会有点血腥，你多担待着点。”
    杨夏的目光刹那看向陆瑶，一种说不出滋味涌出喉咙。
    这到底是在拼命的对抗生活，还是在永无止境的在深渊里面挣扎！？
    “家里还好吗？”
    “该卖的都卖光了，就差把自己卖了。”
    杨夏又问：“阿姨还好吗？”
    “一个礼拜前服用安眠药自杀，没死成，药是从假药贩子手中买的，都是面粉做的。”
    陆瑶的声音很轻，但震耳发聩。
    她说完，擦拭了一下眼眶。“好了，我们是有时间限制的，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陆瑶说完开始去脱裤子。
    杨夏拦住了她。
    “算了。”
    陆瑶眼眶红红的，上齿咬着下唇，盯着杨夏道。“可怜我？”
    “同情。”
    “不需要，你只是我十几个客人中的一个。”
    杨夏呼出一口气，仍然阻止了陆瑶的动作。
    “钱不能退的。”
    “我知道。”
    正说着，隔壁肖叽霸的房间里面传出了阵阵欢快的声音。
    “隔音真差。”
    陆瑶笑了一下，“你不怕被你朋友笑话。”
    杨夏摊摊手，我不介意你也发出声音来。
    下一秒，陆瑶果真就对着隔壁房间喊了一句。
    声音并不比隔壁房间的小。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隔壁安静了下来。
    陆瑶示意自己是否需要继续。
    杨夏摇摇头。
    陆瑶又笑了一下。“你比高中那会儿有趣多了，而且你那么帅，干嘛不找一个女朋友？！”
    “太多了，挑不过来。”
    “吹牛。”
    陆瑶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
    “好了，我走了，感谢你的捧场。”
    陆瑶打算去开门。
    杨夏喊住她。“留个电话吧！”
    “怎么，你想玩免费的？”
    陆瑶回头娇媚的看向杨夏，她又恢复到了那副薄情的面孔。
    在她看来，杨夏和她一样，都是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