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羽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什么为什么？”
“我的承诺对尊上有价值吗？”
琅琊天尊停顿了一下，秦羽似乎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随后他转过身看着秦羽的眼睛，神情颇为认真道：“秦公子认为人魔二族之间未来前景如何？”
秦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答道：“必有一战”
琅琊天尊又问：“那你觉得谁可获胜？”
秦羽沉默了，仅仅是目前他所见到的魔族力量就不是人族可以抗衡的，但他又不愿意轻言认输，因此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琅琊天尊看到他的样子，嘴角轻轻上翘接着道：“那不如我们假设一下，若是人族再出现一位修罗神王，那秦公子认为输赢如何呢？”
秦羽的语气异常坚定道：“人族必胜”
琅琊天尊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这么认为”
秦羽微微皱眉：“可修罗神王……”
他想说修罗神王不在，但面对琅琊天尊这个人族叛徒，他不能灭自己威风
“我知道，修罗神王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人族看起来已经毫无胜算”
“但还有一丝变数存在，甚至这个变数还很大”
琅琊天尊再次看穿他的所想，秦羽心中微微一动，难道他说的变数……
“这个变数自然就是秦公子你，这也是我要你一个承诺的原因”
秦羽眼神一动，正想就着这个话题多挖掘一些情报，但琅琊天尊没等他开口，就继续道：
“在讨论接下来的话题之前，我想先跟秦公子阐明一件事情”
“我知道在秦公子看来，我，包括我的琅琊天宫，都是不折不扣的叛徒、奸细”
“我们出卖了大量人族的情报，在修罗天和混元天搞了许多破坏，帮助魔族对付自己的同族”
“我们这些人比魔族更可恨，是万死不足惜的，对吗？”
秦羽一时怔住，面对对方的反问，他很想点头并痛骂唾弃对方
但此刻他不能意气用事，双方的谈话已经涉及一定的高度，对话者要要理性且克制
最终秦羽摇了摇头
琅琊天尊笑了：“虽然秦公子不承认，但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没关系，我理解，换成谁都会这么看待我和我的子民”
秦羽：“你有你的立场，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族，想要在以魔族为主体的幽冥天生存，是很困难的”
秦羽想到了琅琊天尊一定也有苦衷，毕竟他们在魔族眼皮子底下生存，若是不肯配合，定然是死路一条
面对求生的本能，做出背叛同族的事情，秦羽虽然会谴责、鄙夷，但他不会否认这确实是一个选择
可秦羽没想到的是，琅琊天尊摇了摇头：“不，在最初的时候，魔族并没有逼迫我们去做这些”
“或者说自大的魔族，不屑于用这些下作的手段，他们只想奴役我们，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
“是我主动找到魔族的高层，提出为他们工作，帮助他们图谋其他宇宙”
这下秦羽彻底无法接下去了，琅琊天尊也没打算让秦羽发表评论，继续道：
“我知道这样很无耻，可那又如何？”
“我们在幽冥天坚守了那么久的时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时时刻刻担心着哪一天魔族主子不高兴了，就要把我们当成肉料吃掉”
“我们没有办法反抗，人族的武道传承早就断绝了，魔族的武道又不可能传给我们，我们哪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与其这样活着，那效忠于谁又有什么区别？人总归是要活着才能谈其他东西”
“说我们是魔族走狗也罢，是人族的奸细也好，我们只是一群不想离开家乡，在异族统治下求生存的人”
秦羽有些听不下去了，怎么你当了人奸还有理了？
“你既然走了这条路，选择了魔族这一边，就要承担后果，未来不管是魔族利用完你们卸磨杀驴，还是你们落到人族手中，你要想好下场”
琅琊天尊微微颔首，似乎秦羽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所以，我选择了跟你合作”
这话让秦羽一愣，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度：“你在两边下注！”
秦羽终于意识到了琅琊天尊想要的是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忠于哪一方，他所求的就是自身的生存
不管是魔族统治，还是人族，只要给他和他的子民足够的利益，让他们更好的活着，他就可以站在那一边
这种人，你可以大骂他无耻，两面派
但你不得不承认，在这种环境中，他确实给了幽冥天的人族一条生存之路
而且还有一点，与这种人合作，你可以专注在利益和筹码上，只要给的够多，他一定会帮你
当然，你也要承担别人给出更高的价码后，对方会背叛的风险……
“可以这么说，我必须为琅琊天宫的子民准备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