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
行走在大上海的街头,路锋左右打量着,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大开眼界的感觉。
毕竟以一个后世人的眼光看来,现如今在世人眼中的滚滚红尘、十里洋场。
也不过如此。
纯粹就是天空蓝一点,绿化多一点,视野稍微开阔一点而已。
但是在路面卫生环境,百姓们的衣食住行方面,那可真是拉胯了不止一点点。
拦下一名报童,路锋随手买了一份《申报》,找了个茶摊落座之后,就一边吃着肉饼,一边阅读起来。
“噗”
“齐齐三儿。”
“兄弟,递个坎?”
此言一出,小巷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安静。
路锋的布包飞了过来,小头目顿时就被砸倒在地。
路锋的手停了一下。
小头目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例行的搜刮战利品。
路锋仔细的看着报纸,结合着自己脑海中那些依稀还能记得的东西,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进行规划。
“啪”
在经过一个巷口的时候,两名青衫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的搭在了路锋的肩膀上。
接连的三声脆响过后,齐三儿三人彻底的瘫软了下去。
路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住了齐三儿的脑袋。
以至于他的布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路锋左边的青衫人插话道:
“如果不是道上的,那就乖乖听话,要不然就把你手脚挑了沉黄浦江。”
“哦,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来回回的花了两三个小时,天色都已经黑了。
“你怎么知道”
尖刀就像是扎在了石头上面,不得寸进,反震而来的力道甚至让两人都有些手麻。
“这位爷,今天是我们不对,我们不长眼。只要您放过我们,我们回去摆酒设宴给您道歉,三刀六洞的也不在话下,你看怎么样?”
路锋不语。
“叫什么名字?”
路锋看了看不远处的巡捕,对方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就在小头目好不容易跑到巷口,光鲜亮丽的街面就在眼前的时候,一阵呼啸声自身后传来。
“羊牯?”
他刚走没几步,那几个青衫人就快步跟了上来。
围栏下去,就是排污渠。
巨大的力道直接把小头目的两边脸给扇的发红。
因为天黑的缘故,齐三儿看不清路锋的脸色,但他的心里已然是有了些明悟。
挟持着路锋的两名青衫人都笑了起来。
“爷,您看这话都问完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加点负重才能沉底。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离抗战爆发还有一年的时间。”
“喀啦”
大马路上的巡捕看着几人钻进小巷,满不在乎的吐了口唾沫。
身上的衣服还是鬼子的,穿着总感觉不太舒服。
“看来兄弟不是道上的人啊。”
“兄弟,好久不见了啊,走,咱们去喝一杯。”
“嗯?”
“去警察署,找户籍科办就行,但是要住处那边的里长保长出面。”
左右开弓。
于是他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被两名青衫人给拉进了偏僻的巷子里。
顿时,那个穿着制服的身影就落荒而逃。
三把短刀,磨得极其锋利。
几人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左右二人立刻发力,持刀就要把路锋的腰子给摘了。
报纸看完,路锋又坐在茶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准备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
“啪”“啪”
“哈哈哈哈,原来是个雏。”
“多大了?”
只不过,往日里为了防止肥羊逃跑,他们都是把人带到巷道深处来处理的。
“我问你,外地人来上海,一般都住哪?”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对面的不远处,几个青衫人正在悄然的注视着自己。
阴暗逼仄的小巷里,路锋被两名青衫人带到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小头目的人面前。
出来混要讲诚信,说了要沉黄浦江,就是要沉黄浦江。
“放松一点,疼痛是正常的。”
“那就干他一票。”
“但如若不是”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路锋看着他们三人,略微思考之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之前,往江里沉了多少人?”
同时,他们手里的短刀也抵在了路锋的腰间。
看到路锋一脸茫然的不接话,小头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随后,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巡捕。
路锋将三人的尸体用长衫捆在一起,想了想又把物品栏里的两块鹅卵石塞在了三人中间。
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