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颜家夫妇焦急等待的时候,陆舞回来了。
“怎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颜母问,但那语气分明是笃定。
说不定陆七一伙人在算计律师费用。
陆舞诺诺的道,“姐姐说,开庭。”
“什么?!”颜母大概没料到陆七会这么执迷不悟,也不给她面子。
她不是怕,而是好心卖了那个女人一个面子,她竟然不要。
这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舞儿,你怎么和她说的啊?”颜母怀孕的问陆舞。
她怎么忘了,陆舞和陆七是死对头,让陆舞去说和会不会选错了人?
陆舞忍着心里的怒气,眼泪汪汪,“伯母您千万别生气,都是我不好,劝不动姐姐。”
颜母也注意到自己的措辞不对,生怕她这一哭对孙子不好,赶紧安慰陆舞,“怎么能怪你呢,她既然自己选择死路,那也怪不得我们。”
“可是法院真的判了,我们会不会被外界说成无情无义啊。”
“怎么会,刚才我们不是给她一次醒悟的机会了么。”
一旁未说话的颜父也赞成,“那就叫法官开庭吧。”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女人,非要把自己往死里整。
只有颜子默,始终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站在一旁,眸光显得那样深不可测。
开庭的时间刚到,法官和审判官以此按照顺序坐下。
陆七是被告方,家属只有叶子晴和徐特助,和原告那边相比,光是人数就输了。
还有律师,陆七这边就请了陈律师一人,而颜家请了两个在京都有名的律师,就连陆七也知道他们的名气。
这场官司看起来像是没打他们就已经输了。
陆七站在被告席上,和颜母的位置并排,形成了对立。
在法官还未发话之前,陈律师和陆七聊了几句。
“权太太,不用怕,站在这里就好了。”
“到时候法官问你话,你照实说,后面的一切交给我就行。”
“嗯。”陆七点头应了声。
“别紧张,其实走这个程序就是提问,你把你知道说出来就行。”
“好。”
陈律师说到此,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她,“陆小姐,这是资料,你可以按照这上面的说。”
陆七随手翻开一看,顿时愣住。
这是用手写的一份资料,和这个案件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又没有案件那般枯燥无味,都是教她一会该怎么说,怎么回答,怎么做的问题。
“陈律师,这是……”
“这是权先生一早就准备好的。”
权奕珩?
他写的手稿?
得到这个结果的陆七,心里涌起一阵滔天巨浪。
他还受着伤呢,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
陆七拿着手稿的手颤了颤,良久才哽咽的从嘴里发出了两个字,“谢谢。”
“你要谢的是权先生。”
陆七,“……”
呃,好像真的是这样。
审判开始,根据原告方提供的证据,原告方的律师先发出申请。
“法官大人,根据颜氏对陆七小姐提起的诉讼,这是证据。”
律师把收集的资料交到法官手里。
法官和两位审判员一一浏览过后,把问题交给陆七,“陆小姐,原告方证据确凿,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么?”
一听这话,坐在家属席上的颜子默皱起了眉。
法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切了?称呼陆七为陆小姐,似乎不太合常理。
而站在原告方的颜母听了这话之后,侧过头鄙夷的看向陆七。
贱人,我让你横!
陆七睨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颜母,抬起手指向她,“我要控告颜氏公司欺诈。”
这话一出,坐在家属席上的颜家人皆是一怔,包括陆舞。
颜母立马不淡定了,“陆七,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我们颜氏公司这么多年,从没有苛刻过公司员工,欺诈这种东西,不是说说就能定罪的。”
原告方的两名律师眼见形势不对,赶紧向法官提起反驳被告方的诉讼。
“反驳无效。”
“被告继续。”
这是法官和两位审判员的决议。
还未说话的陈律师给陆七投去一个眼神,陆七会意,深吸口气开口,“我在颜氏公司四年,三年是高层主管的位置,这些年给他们公司拿下的单子少说也有上千万,可他们公司并没有按主管的薪水付给我酬劳。”
颜母一听立马就激动了,当场控诉陆七,“陆七,你在我们家白吃白住一年,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陆七冷笑道,“颜夫人,今天我们是说官司这事儿,您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也就是说,一切自有法官定夺。
这个时候,陆七深知不能和颜家人较劲,无论颜母说什么她只能暂时忍着。
目前最重要的是,她需要洗清欠了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