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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逸对墨五道:“监视乐文咏那边的人有消息传回来吗”?
墨五道:“并没有,最近那边都没发现任何进出。以前还有一些不明人士会去乐文咏的宅子,可最近一个月,几乎没发现他与外人接触”。
墨清逸道:“这个时间了,看见他带人出门参加宫宴了吗”?
墨五:“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宅子极为安静,跟没人似的,也并没有看见乐文咏进出”。
墨清逸愣了下道:“将人撤回来吧,咱们暴露了。估计他们为了躲开咱们的监视,利用暗道进出了。看来那屋子里确有暗道!有暗道嘛,可就更可疑了!难不成他们这伙人今晚要搞事情?!墨五,到时候看我手势,接到我指令后半分都不能犹豫”。
墨五点头道:“主子放心。今晚我和墨九亲自跟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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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羽见吉庆一直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忍不住道:“你也别太紧张了,谁敢在这时候刺杀朕?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吉庆道:“叶大人说他这几天总是心跳过快,总觉得宫宴上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特意来嘱咐了奴才好几次,您说,奴才敢不认真对待吗”?
荀羽凝眉,道:“他真这么说的”?
吉庆:“可不是嘛!叶大人在这方面可是有些玄乎的,奴才哪敢不听。据叶大人自己讲,他上次这么不安,还是先帝在时他回来述职突然跟当时的右相谢俞理对上的那次,他突然就被发难了,整得他自己除了硬刚毫无他法”。
荀羽默了半晌,忽道:“叶俊身上最大的危险就是他是个女人!是不是有人掌握了他这方面的什么把柄啊?若有人趁此时机扒了叶俊的伪装,众目睽睽之下,朕想偏袒都没办法。吉庆,叶俊的这个今天不会爆雷吧”?
吉庆忽然就出了一身汗,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应该不会吧”?!
荀羽道:“万一此事真被人抬到明面上来,吉庆,你说朕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救他一命”?
吉庆见自家主子有些慌了,他便立刻平静了下来,道:“陛下莫慌,在众目睽睽下,陛下自是应该公事公办,但,无论什么罪,又不是立刻就得把人问斩,咱们喊上一句打入天牢,那之后的事情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荀羽:“没错!大不了到时候给他找个死刑犯替他好了”。
吉庆:“咱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万一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呢”?
荀羽:“如果这次宴会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朕以后还可以再组织这类宴会,如果有人趁此机会搞事情,那么朕这宴会今生也就这么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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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宫内祥安殿里灯火辉煌,屋内炭盆很多,人也多,一桌挨着一桌,整个大殿倒是显得暖融融的。
叶俊做为陛下的宠臣,又是六部尚书之一,自是坐在了距离陛下最近的那一桌。其实这次安排座位,也谈不上说陛下宠不宠,按照道理来说,六部尚书中叶俊年纪最轻,这个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他,可是,荀羽这不是从吉庆嘴里听说叶俊很不安嘛,荀羽也有私心,他比起自己的安危,更为担心的是叶俊“爆马甲”。
所以荀羽就这么任性的、不顾其他朝臣会怎么看的将叶俊给安排在了宫宴的首席。就在他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他不知道叶俊在此位置会不会心安一些,反正叶俊在首席,荀羽的心能更安一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来的还是来了。
叶俊抬眼见是乐文咏走了过来,心里没来由的就暗道了一声:“不妙”。
乐文咏行至陛下面前十步左右,跪在陛下桌案前,高声道:“陛下,臣有一疑惑藏于胸中许久,今日趁着人全,不吐不快,还望陛下允准”。
荀羽按捺住自己望向叶俊的冲动,只得端正坐姿,朗声回应道:“乐卿下,如果朕能为你解惑,那你尽管道来,顺便也让大家一起听听你藏于胸中许久的疑惑究竟是什么”。
乐文咏道:“臣无意当中得知,沈家外甥、利州府叶俊连同他的母亲已经在当初逃荒路上死于非命,那么咱们当今朝堂上的户部尚书叶俊大人又是哪一位呢?这世上基本不会有人冒名顶替他人而活着,除非这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臣的疑惑就是,叶俊叶尚书,他究竟是何人?沈家人是被骗了?还是与叶俊是同谋呢”?
乐文咏语毕,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谁都没想到,今晚有惊天大瓜!叶俊和别人都不同,他觉得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了地,他不安且躁动的心却是忽忽悠悠沉降了下来。他心道:“原来找到了这个突破口”。
钱睿和麒麟书院的小伙伴们都一起望向了沈玉琪,沈玉琪淡定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也并不知道此事。没错,他也是懵的。沈玉琪心道:“乐文咏在说什么?自己怎么听不懂?叶俊不是叶俊还能是谁?叶俊既没身份又没地位,人家干嘛独独冒名顶替他?乐文咏疯了不成”?
恰是此时,荀羽替沈玉琪发了声:“乐卿下,你疯了不成?叶俊是有万贯家财还是他是朕都不知道的遗落在外的皇家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