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将它比作监视的眼线,掌控的工具,但没人能够否认…是阿格莱雅将这座城市,乃至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缝缀在了一起!”
白厄眼含悲痛。
“但如今她已不在——没错,正如你们所听闻的那样——”
“守护圣城千年的半神阿格莱雅,已经陨落了!”
在场众人纷纷陷入了愤怒之中。
“一定要严惩他们。”
“光天化日之下敢对[金织]女士行凶,罪无可恕。”
“日他们母的!!”
“没码的东西哼哼~啊啊啊啊啊!!”
白厄望着愤怒的群众,沉声道:
“起初,我的心情也和你们一样。”
“我也想在这里与你们一同怒斥罪人的恶性,商议该如何追讨他们,在他们的头顶降下惩罚……”
“但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
“此刻,城中的金线已经散去,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在为脱离掌控雀跃欢呼。”
“在空荡荡的集市和浴宫,我只把一种情绪收入眼底——不安。”
“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防止我们被彼此心底阴暗所伤的最后保障已经消失。”
“从此,除了我们为自己捏塑的道德律令,再也没有哪股神力能替我们抵御恶意。”
白厄神情严肃。
“逐火之旅已经接近尾声,黄金裔唯一需要征服的泰坦仅剩艾格勒一尊。”
“可在登临天空以前,我会先向你们发起挑战——”
“我挑战你们心中可能的阴翳与恶意,让你长矛的心灵先于这片天空放晴!”
“请允许我见证!”
“哪怕失去了[浪漫]的神权,奥赫玛仍会是末世中的理想乡。”
“在这里,居住着阿格莱雅所期待的、神谕中的新世界所期待的……更好的人!”
闻言,众公民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他说话好尴尬啊……”
“怎么那么中二?”
“真的能履行好黄金裔的职责吗。”
“我真是服了……”
“算了,捧个哏吧。”
白厄:“……”
“好吧,看来我的确不适合说这些话。”
他无奈叹了口气。
“距离翁法罗斯的新生还有一段长路,但我们不会在前进时遗忘过去。”
“因为翁法罗斯的记忆总能造福后人。”
白厄抬头,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诚挚的说: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至少,请大家将这一刻借给我。”
“我想征用各位几分钟的光阴,一起缅怀一位庇护圣城千年的半神……”
“她是奥赫玛的改衣师,黄金裔的领袖,[金织]阿格莱雅。”
“而她这一生最大的壮举——便是她的无私。”
话音落下,颜欢便拿着阿格莱雅的黑白照相册,缓缓上前,将其摆放在了高台之上。
众人望着阿格莱雅那黑白色微笑面容,纷纷感到悲悯,不自觉双手握在胸前,缅怀起来。
见大伙哭的那么伤心,颜欢挠了挠头,也不由对着阿格莱雅的遗像哭丧:
“牢雅啊~~!”
颜欢趴在桌上,悲痛欲绝:
“你死的好惨啊——!!”
下方的公民:“……”
“颜欢兄弟,别嚎了。”白厄赶紧打断:
“太假了,到时候露馅就完了。”
“啊?”颜欢抬头,“我的演技有这么差?”
“我不信!”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牢雅啊!!”
白厄:“……”
全城哭丧了一天后,圣城便开启了表彰大典。
很难想象,一只大地兽居然护驾有功,击溃了大部分的刺客。
“狗顺,干得漂亮!”
克拉特鲁斯扛来木梯,搭在了大地兽胸口,缓缓向上攀爬。
爬到大地兽鼻梁处,他便差人将巨大的金项链用长长的叉子叉上来,用手接住。
“没想到,你非圣城卫士,却有如此强劲的实力。”
“这是你应得的,大家伙。”
吃力的将大金项链给狗顺戴上后,克拉特鲁斯累的气喘吁吁。
“唉…你怎么就不趴着走呢。”
经此一役,狗顺获得了高级军衔,已经可以指挥圣城的普通卫兵。
……
另一边。
黎明云崖上。
“裁缝女真没了?”赛飞儿对白厄问:
“不会吧…那种刺客我一个人可以打一群。”
“赛飞儿小姐,你就别问了。”白厄叹息道:
“我希望我们能够直奔主题。”
“如你所见,阿格莱雅为黄金裔争得全城公民的支持。”
“人们一致认为是元老院中反对逐火的派别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