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百里大夫枯槁的手指,指向了一行字,“这有个七月份前的问诊,一少女,年若十八,问诊腹痛,如盘状珠,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实则有孕……”
井春眼睛一亮,续问道:“还有呢?”
“但母面黄、虚汗、步缓,恐有寒症,母需调养,方可胎稳腹中。”
见百里大夫许久不说话,井春也愣了半响,眉头微蹙,缓缓说出了两个字,“没了?”
“没了。”
百里大夫却是转向了医馆的学徒,又捋了一把胡子,提问道:“若是以此病症,该用什么药?”
众学徒思虑一会儿,崔依一语道:“肉桂一钱……”
等等等等等等……
井春分开了百里大夫与崔依,直言道:“百里大夫,要不您先顾及我。”
总不能让井春一个人听着一众人等背医术吧,那井春岂不是又该在风中凌乱了?
百里大夫适才反应过来,颇是尴尬地笑了笑,转而便将医簿合上,“老夫记性着实不行了,这学徒一多,总不忘训诫,却是忘了还有个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