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姑娘兴许现在不太懂那卖身契的意义,依延国律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诺姑娘就像是任聪的物品一样,可打可骂,甚至说可以买卖,说得难听点,阿诺姑娘已经不算……不算是一个支配自己的人了。”
井春也知此话难听,但还是要让魏阿诺理解卖身契所带来的意义,“正是张工所言的道理,而且眼下更为要紧的事情是要如何保全阿诺姑娘,毕竟阿诺姑娘去京兆府问责是个幌子,若是几日之后任聪当真要起人来,到时只怕宋大人都没有办法。”
张若怜道:“难不成就看着任聪为非作歹不成?那卖身契又不是阿诺姑娘的意愿……”
井春却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阿诺姑娘能否细说那卖身契的事情?”
“卖身契是我……”魏阿诺眼中已经含泪,“是我父母所为……他们是为了供我弟弟娶妻,我弟弟腿脚有些残疾,寻常人家根本瞧不上我阿弟,父母提高了纳徵,这才有一户姑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