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疯了!
林茵知姗姗来迟,周辽看到林茵知有些讶异,随即说:“明先生在等你。”
推门进去,明楼正在看手表,看起来几分忙碌。
“你找我有事?”
明楼看见林茵知猛地站起来:“出大事了,现在连黄厅长也被抓了,我收到消息,兹事体大,影响的会更多,是不是又是陆嵩他们搞的?
现在项目已经进行中,没必要再招惹是非。”
过年的时候,黄灿被抓了,明楼来问过她,最后林茵知得知是陆嵩跟白墨宸他们搞的。
一是为了给黄灿一点教训,二嘛,就是为了给这位黄厅长下马威了。
所以对于明楼现在一出事就想到是陆嵩他们,也不奇怪,只是她说。
“不是他,是我。”
“什么?”
林茵知吵明楼笑笑:“我已经提交了林氏的退市申请,如果我有事,可以的话,你帮我管理一下林氏吧。
哎,有点遗憾,没个人能来继承我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林茵知是笑着的,几分真几分假的。
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非得生个儿子了,因为一旦拥有了,再将拥有的东西让出去,可真是舍不得啊!
告发了澜阁的事情,林茵知就做了九死一生的打算,现在她手里就林氏了。
明楼听到她在托孤一般的说辞,察觉她刚刚并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
为什
么要这么做?
林茵知坐在老板椅上,随着动作,椅子轻微的转动,她靠在靠背上,脑袋稍微仰着,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是空洞的。
“你尝试过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被人当狗、当畜生,毫无尊严的活着。”
“甚至,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林茵知抬手,拨开头发,竟然取下一块发片,只见那额头之上,一小片空无,上面一条痕迹蜿蜒。
是伤疤。
这是不为人知的伤疤,第一次展现在人前。
“我也不想那段往事被人知晓,我曾经像是一条狗一样,被人拴着,被人羞辱取乐。我这双手……”
她依然保持着半躺着的姿势,将双手举到面前。
“杀过人!”
是他们逼的,他们那她当畜生看待,还要她当刽子手。
是没有侵犯过她,但是却完完整整的摧毁她的人格以及推翻她的底线。
她握住双手,说出骇人听闻的曾经。
“我不是不想报仇,是我知道我没能力……我也怕死。可现在,我发现,外表的光鲜已经拯救不了我腐朽的灵魂。
我必须,将他们都送进地狱,给我陪葬!”
当天下午,便来了人将林茵知带走,速度之快,可见这件事的影响之大。
白墨宸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林茵知被带上警车,暗骂一句。
“去陆家。”
陆家,白墨宸大步进来的时候,陆嵩正在听电话,看到白墨宸进来,对电话那头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你没有接
到她。”
一大早,陆嵩就给白墨宸打电话,让他安排林茵知出国,她举报了澜阁,相当于间接得罪以本城为中心大半个地区的政要,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白墨宸承认:“是,我晚了一步。”
这事白墨宸有亏,他在公司处理完事务才出发。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陆嵩痛心疾首的问。
明明他很早就打电话了,他相信,以白墨宸的能力,是能及时带走林茵知的。可他偏偏磨蹭到这个时候。
“你没发现,你已经被他毁了吗?陆嵩,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点你的样子!”
头发也白了,身子也亏损了,现在对林茵知束手无策,就连她伤害陆夫人,他都能容忍。那个他年少就一直交好,有血性有野性的陆嵩哪里去了?
“就因为这样,你恨她?”
白墨宸别开头:“我没有恨她,但我确实不喜欢她。更重要的是,陆嵩,别再错下去了,放了她,对你跟她都好。”
林茵知是条毒蛇,她不会乖乖听话,也不会安分乖巧,留她在身边,只会让她反咬一口。
“不可以,我欠她太多了,她不能去坐牢,那不是人呆的地方。”陆嵩经历过,断然不可能让林茵知再去经历。
白墨宸说:“不会坐牢的。我已经查清楚了,他们当年对林茵知百般羞辱,最严重的是,一个人得罪他们,他们就让林茵知当刽子手。”
“什么?”
“不过那人没死,到现
在都被关着,现在林茵知告发,反而救了那个人,我会联系最好的律师,还有这个人作证,林茵知告发有功,不会坐牢的。
我只想,让你冷静冷静。”
白墨宸走过去,搭在陆嵩的肩膀上:“这样对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