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一天一百多亿，印钞机都得开动七台才能赶得上。
    他心里很不爽，甚至想过要不要跟李远稍微吐槽一下。
    但任何时候，不能抱怨领导，说领导的坏话，是最基本的素质。
    叶盛那边，虽然是同事，但贬低人家也不是好习惯。
    能贬低叶盛，以后就能贬低别人。
    谁跟你做朋友，都得小心防着，万一以后感情淡了，你会不会也在背后说坏话。
    所以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还把自己被调走这件事进行了美化修饰。
    这样一来，对谁都没有影响。
    大概几分钟后，他收到了李远的回信。
    “谢谢，也祝你前途似锦！”
    姚应松没有再发什么了，李远能够回一条信息，已经是给很大的面子了。
    千万不要觉得跟领导聊天，最后一句是领导收尾不好。
    可能领导早就不想聊了，但是面子上又抹不开。
    磨磨唧唧到九点，姚应松困意开始来了。
    而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传来了他大学室友的声音。
    “老姚，你没睡？”
    姚应松，“废话，睡了还能接电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不对不对，你竟然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义父？”
    “叫个屁，哥们现在心里烦躁着呢。”
    “那我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说！”
    “你兄弟我，冒着风险给陈洁传了一句话，就说李远身边的人想要见见她，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同意了！”
    “？？？？”
    “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她能够开口，一直都是最大的难题，现在她主动要求见外人，说明她的内心防线已经开始松懈，对于后续侦破有很大的帮助。我告诉你啊，哥们这次真的尽力了，要是被查出来，哥们至少吃一个内部处分。”
    “……”
    可现在，他都不在擎天资本了啊。
    他还用得着去讨好李远吗？为李远排忧解难吗？
    “喂，你人呢？赶紧的，下午过来一趟，你能不能办成事，就看下午一个小时的见面时间了。”
    最终，姚应松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好，我下午过去，多谢义父帮忙。”
    无论如何，都是麻烦了朋友，如果不做好收尾，对不起人。
    即便这件事对他毫无意义，也无所谓了。
    即便要损失掉休息的时间也行。
    反正都没工作了，想睡觉还不容易。
    十一点，他收到了叶盛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快到了。
    然后，他等到了十二点，叶盛才出现。
    原来十一点的时候，叶盛才刚刚下飞机。
    姚应松不想吐槽什么，他不管任何时候都不敢把刚下飞机称呼为快到了，让别人空等一个小时。
    他本来可以迷糊一会的，硬生生因为叶盛一句快到了，坚持一个小时。
    “叶哥，那我就先走了。”
    “好，回去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
    姚应松转身离开。
    叶盛如同领导般的话语，让他更烦躁了。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