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率先反应过来，挪步把程泽和姜楠隔开：“哎......”
“你别管，我跟他有些话要聊清楚。”程泽说。
“你们有什么——”
一个是多年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
这俩人生出火药味儿，唐宴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向着谁。
姜楠知道这种情况唐宴不好在旁边，他不让唐宴为难。
“老板你先上去，我跟程教官说几句话。”
“你上去吧，”程泽也转头看唐宴，俊逸的脸庞紧绷着，“不算大事，但他似乎想跟我过不去。”
哈？
姜楠笑了：“这叫什么话，张口就来？你已经冤枉我一次了还要冤枉第二次？”
说的是初见时在酒店房间，还有踹的那一脚。
他是不喜欢程泽，但也没故意要跟他过不去。
毕竟还得顾着唐宴的面子，否则早就一脚踹回去了。
“......”
唐宴站在旁边没离开，后退几步按着后腰转过身，耳朵是听着的。
不是他不管。
而是有些话确实得叫他俩说清楚，各论各的。
程泽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银蓝色短发男孩，也不想让唐宴为难。
深吸一口气，朝姜楠说。
“我知道你是因为初见时被我误当成嫌疑人的事，心里有气，所以要挑唆我跟宋小楼....报复我？”
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那就今晚一并说清楚。
“本来在海鲜餐厅那晚想跟你重新道歉，后来没找到机会。侦查线索时砸了你的车窗，很抱歉，但适时配合警务行动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是警务人员？”姜楠睨他。
程泽歪脑袋看他：“要给你看看我的法医资格证吗。”
“......”
“后来知道嫌疑人不是你，我也第一时间叫人更换了原厂车窗，还顺带做了全车保养。”
他语气冷静，条理清晰的接着说。
“抱歉的话也说过，道歉礼物也托宋小楼转交给你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你想怎么样就直说，我尽量满足，如果是要踹回来......”
踹回来？
姜楠转眼看他，挪了挪腿。
这是做好了踹回来的准备。
“....那我有必要告诉你，在古堡位面里你早就踹回来了。”
程泽抬手扶了扶眼镜，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记不起来，假如想再踹一脚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也由着你，反正死不了。”他说着话朝唐宴背影看了一眼。
“我再跟你说一遍对不起，不该在人证物证监控齐全的条件下合理怀疑你，对不起？”
姜楠：“？”
我操，这话说的！
“你还有什么要求？直说。”
程泽私下都是淡漠孤僻的，冷着一张俊脸。
把话说清楚，别来搅和他跟宋小楼。
“......”
这老狐狸心眼儿是真多啊。
一番话连解释带道歉还顺便暗里打击一波姜楠小心眼儿，靠，给姜楠整不会了。
他以为程泽刚才拦路的架势是要找他打架呢。
不过——
“我踹过你？”他狐疑的问程泽。
那边唐宴忽然转头：“昂，你一脚把他干地板上了，半天没爬起来，腰都紫了一块儿。”
“......”
程泽啧了一声，扭头看唐宴。
“我没那么弱，腰是撞到楼梯扶手了！”
“啊对。”唐宴笑了一声。
嚯。
真踹过啊？
姜楠高兴了，他诚挚的看着程泽摇摇头。
“其实被你误会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我是单纯不待见你。”
“....唐总，”程泽吸了口气，转头喊人，“你管不管？”
唐宴从那边走过来，两条胳膊同时搂住两个人的肩膀，拍了拍。
“行了，本来就没多大矛盾又不是仇人，话说开就好了。”
他转头用额头碰碰姜楠：“你也别....嗯？”
“不是，我没有跟他过不去啊，”姜楠说，“我只是心里悄悄不待见他，又没干什么害他的事，我还帮他了呢！”
程泽挑眉：“你帮我？你确定那不是乱掺合？”
“要不是我拽着小楼哥逼他承认喜欢你，你能钓鱼钓的那么顺利？保不齐这会儿他还因为‘不当第三者’，连句标点符号都不跟你说。”
姜楠可是一直帮他俩的，什么时候乱掺合了。
“......”
“原来是你，”程泽抿了抿唇，垂眼，“难怪他会忽然......”
宋小楼忽然转变态度倒追，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像做梦一样，不太真实。
姜楠搂着唐宴的腰，把唐宴揽着程泽肩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