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眼底还带着浓浓血丝。
小言宝看到她这个模样有些惊讶。
“祖母，您没睡觉觉吗？”
顾老夫人连话都快说不清了。
心中怒火中烧。
这一切都是顾言宝这个灾星！
但到了这会儿，顾老夫人也冷静下来。
顾言宝再不好，她背后站着陛下和骠骑大将军。
哪怕想要发作顾言宝，也不是现在。
顾老夫人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自认为最温柔慈爱的笑容。
“言……言宝，你……来了。”
小言宝也就进来的时候看了顾老夫人一眼就垂着小脑袋，还是熟练地在自己的小怀抱里掏大金勺勺。
顾老夫人看到她的动作脸都要绿了。
“言宝……不……不……不用……”
顾老夫人越着急，越说不好一句完整的话。
小言宝已经掏出大金勺勺，看也不看顾老夫人就用大金勺勺从旁边丫环端着的汤碗里挖了一勺参汤往她那边送。
这一抬头，对上半边面部肌肉僵硬，半边脸表情生动的五官乱飞。
怎么看怎么怪异恐怖。
小言宝两眼瞪圆。
尖叫。
“啊！”
小家伙吓了一跳，大金勺勺里的参汤泼了顾老夫人一脸。
顾老夫人震惊的眼珠子都快飞出眼眶。
因为身体虚弱，叫的跟病猫似的。
“啊~”
惊叫声完全被小言宝的尖叫声盖了过去。
刚进来的风四凌忙冲过去将小言宝抱起来。
“言宝，你怎么了？”
一直在外间等着看好戏的顾敬轩听到顾言宝尖叫冷哼一声。
然后调整好面部表情飞奔进来。
直冲到被风四凌抱着的小言宝跟前。
“言宝，是不是伤着哪里了？”
“大夫，快去叫大夫！”
顾老夫人身边婆子丫环崩溃地喊。
“大公子，不是六小姐伤着了，是老夫人被六小姐烫着了。”
“对！大公子，是老夫人被烫着脸了！”
顾敬轩：“……”
小言宝皱着小眉头奶呼呼解释。
“大锅锅，汤不烫了，祖母没被烫着。”
顾敬轩趁机发难。
“那你也不能将汤洒在祖母脸上！这成何体统？”
小言宝也委屈。
小家伙扁着小嘴巴耷拉着眼皮软软哼哼。
“言宝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祖母的脸看起来特别恐怖……言宝是被吓着了。”
风四凌冷眼盯住顾敬轩。
“顾大公子应该知道顾老夫人现在身体状况，既然知道顾老夫人半边脸都僵硬了，为什么在言宝进来前不先告诉言宝一声？”
没等顾敬轩说话，风四凌沉着脸反问他。
“还是说，顾大公子就等着言宝被吓着？”
顾敬轩要解释，风四凌再次抢先，阴沉着脸质问他。
“言宝被吓出个好歹，你顾敬轩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顾敬轩被怼的肺都要爆炸了。
他没想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按照他的计划，顾言宝一进去就该劈头盖脸被祖母用茶杯砸！
结果现在出事的不是顾言宝，而是祖母。
顾敬轩毫不犹豫垂头致歉。
“四殿下抱歉，确实是敬轩考虑不周。”
说完顾敬轩又快速看向小言宝，满脸歉意心疼。
“言宝，都是大锅锅不好，是大锅锅的错。大夫一会儿就到，等大夫到了后让大夫帮你看看。”
风四凌冷笑一声。
“本殿下先带言宝回未名堂，你让人送些好吃的来给小言宝压压惊！”
小言宝拍拍小心脏，奶呼呼地顺着四锅锅的话说。
“对！吃好吃的，压压惊。”
祖母刚才那样子真的很恐怖。
比鬼东西阿姨看着都吓人。
顾敬轩嘴角肌肉抽动。
努力保持温柔谦和的笑容。
“……是！”
本就虚弱又脆弱的顾老夫人听着看着，不停地翻白眼，半边能动的脸嘴角剧烈抽动。
丫环婆子忙给她擦拭洗漱。
顾敬轩往旁边靠了靠，等风四凌抱着小言宝往出去。
风四凌抱着小言宝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什么停下来侧头看向他。
“对了，顾大公子，昨晚本殿下听到祠堂那边闹哄哄的，可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顾敬轩笑了笑。
“二弟敬安和大妹妹江月做错了事，虽然罚跪祠堂，敬轩觉得还不够，所以晚上过去又训斥了他们一番。”
说到这里，他满脸歉意。
“扰了四殿下休息，都是敬轩的不是。”
风四凌笑笑，没再多说什么，抱着小言宝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