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鞭子……算、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最后让玄墨狠狠打了她二十杖呢!那也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吧!”
“二十杖?”唐清哲微微眯了眯眼睛,“所以你觉得打她一杖,能抵祖母罚我一鞭?”
“我、我还把她赶出府了呢……”
唐清哲听完,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那么卖给她消息的车夫呢?收了她钱财替她跟着你的小厮、家丁和婢女呢?这些人就都放过了?”
“我……”
好吧,这个薛小莞确实忘了。那些人不仅知情不报,竟还为了些小财帮着琴峦盯梢主子……着实不该。
想了想,薛小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行了,这些人我都罚过了。”唐清哲无奈道,“我最开始之所以未着急审她,只是着人盯着,就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计划,顺便也将受她恩惠给她办事的人揪出来。”
薛小莞听罢,有些奇怪:“可你不是还没查清楚她之前的计划?那为何又突然审她了?”
“她不是告诉你了,她被祖母调去了浣衣房。”
“调去了浣衣房……顶多说明祖母不算糊涂,和你审她有什么关系……?”
“浣衣房的婢女是被我打点警告过的,但琴峦若在那待得久了,或是其中有一两个贪财的,叫她知道了你我从不行房,她再想办法传到祖母那里,你能安生?”
“我——”薛小莞一噎。
那王太妃恐怕也要暴跳如雷,没准还会逼着唐清哲……
想到这,薛小莞脸一热,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却听唐清哲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早早断言,她这一次没干成,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薛小莞一愣:“为什么?”
“上辈子天成二十八年时,我曾要离开远京一段时间,在我出发前不久,她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两包催情药,一包打算偷偷下在我的食物里,然后同我圆房。你猜另一包她打算如何用?”
薛小莞一惊,想了好半天,试探着问道:“给、给……我……?”
“不错,她打算等我走了之后,再随便寻个什么男人,悄悄用在你身上。”唐清哲冷笑了一声,“她和画岑是同一批入王府的婢女,那次她想直接对我下手,当时画岑又在你身边伺候,她打听消息竟找上了画岑,这才被瞧出了端倪。你可知她上辈子的下场是什么?”
薛小莞没有回话,吞了吞唾沫,而后唐清哲便回答了她:
“是我亲罚的,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