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唐昶就已经拿着那弄器奔离了二人,薛小莞眼见着他跑到不远处的桌案边坐下,认真把玩了起来。
再瞧唐暖,却是叹了口气:“这东西拆起来快,装起来恐怕就无聊了。堂嫂你今日是来寻我的,我只好拉上你了。”
“无碍无碍,若不是我好奇,也不会变成这样。”薛小莞摆摆手,而后连忙拿起了一个香囊,将一张纸笺折好放了回去,并开始穿起了暗绳。
只是一边说着,薛小莞也一边在心中觉得,可惜这些纸笺不能带回去……
“要我说,十二弟这还算因咱们俩得了福呢!”唐暖笑着道,“这些香囊放在这里这么些年,若非你我,他都不会发现其中还有这般玄机。等他玩腻了那弄器,保不齐又要捣鼓捣鼓其他东西,瞧瞧还会不会有惊喜呢。”
薛小莞一听,琢磨了一阵子,连忙顺着唐暖的话头问道:“其他东西……也和这香囊一样吗,是他母后……”
“不
错。”唐暖点了点头,“这屋中有许多东西,比如那些弄器、摆件和纸鸢,其实都是东方皇后留下的,有的是永昌不要的旧物,有的本就是为十二弟备的;而那几双小绣鞋,还有那头挂着的虎头帽,包括这些香囊,甚至还是东方皇后亲手所缝制。”
唐暖说着,还给薛小莞指了指。
薛小莞听罢一惊:“可、可是东方皇后她……”
“一开始我和姐姐也觉得奇怪,去问过母妃,但她却说无碍,我们便也未再管顾。如今想来……就算父皇知道,恐怕也不会怪罪吧。”唐暖无奈地笑了笑,语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不远处的墙上,“哦对,那幅画也是东方皇后的笔墨,你一会儿可以去瞧瞧。”
薛小莞回头一瞧,墙上挂着的是一幅花鸟图,不免有些奇怪:“这也是她为十二皇子所作……?”
“那倒不是。”唐暖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她送给我母妃的,亲笔题字,还落了章,是后来母妃特地将它挂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