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时候,我死死攥着身侧的拳头,努力使自己高昂着头,走到后台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下了刘主管一跳。
“唉小妹?你怎么了?遭客人欺负了?”
我一把扯下刘总管搭在我腰间的手,扯了扯嘴皮笑道,“我今儿签了一笔20万的酒水单,现在辞职不干了,你把钱算给我吧。”
刘主管表情一僵,随后喊了下人过来问了一下,了解事情全过程之后他就去给我算钱,到我手里足足有十二万,虽然少了挺多,但是我也很惊奇这笔巨额了。收下钱后我推开他,连笑都懒得奉承了,“我现在就辞职,具体内容报告明天mary会替我审批,刘主管再见。”
头也不回,我推开了人间一号的门,刘主管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夹杂着低沉的电子音响,我脚下的大地仿佛随着节奏在震颤。
笑了笑,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给mary发了条信息,【我辞职了。】
【mary:你钱够了?】
【greedy:够了,这周末你挑个时间吧,我出来请你吃火锅。】
mary没多推辞,说了句好,就不再回复。我理了理头发,酒吧会把我的钱尽快结给我,虽然卡不在我手里,但是钱只要打进了卡里,绑定着卡的各种支付软件就可以使用。
我眯眼,刚想说什么,眼前就出现了一帮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丢掉指间的烟,我盯着地面半晌,哑声道,“祝怀的狗来得这么快吗?”
“二小姐,您只要不反抗,我们绝对不伤着您。”
“是吗?”
我冲他们笑了笑,“这么大架势是要对我做什么?还有,别喊我二小姐,我从头到尾就不是什么祝家千金。”
“二小姐……少爷他说必须把你带回去。”
“带回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反问他,“带我回到哪里?祝家?是吗,祝家这会儿又要承认我了吗?”
一群保镖没有说话,不论我怎么反讥,都如同机器一般瘫着一张脸,对我重复道,“二小姐,希望您不要反抗了。”
“闭嘴!”我大喊一声,随后转身就开始跑,然而没来得及跑多久就被他们一把抓住,那群保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可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羞耻,他们围观目睹了我反抗却被轻松制服的全过程,像个小丑。
“放开我!”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这样被他们抓着拖向车子,祝怀肯定知道,可是他就想看我这样像条狗一样被人拉扯,他一定开心得不得了。
我被塞入车内,气派的商务车被人发动,在夜里划过一道银色的光线。
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着,我哪怕再讨厌黎悯,也奢求他救我。
我不想回去祝怀身边,我怕我这一次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有人拿了一块手帕朝我的口鼻捂来,我剧烈挣扎着,然而鼻腔钻入乙醚的味道时就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我的瞳孔逐渐涣散开来,最后视野里化作一片黑暗。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头顶是一盏富丽堂皇的吊灯,我没说话,愣愣地看了一会。
和自己记忆里相同的场景让我有些回不过神,随后我抽了口冷气。
祝怀把我强行带回了祝家。
门口有人推门进来,他站在门口,看到从床上坐起来的我,随后道,“你醒了?”
我攥紧身下的床单,“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是千方百计要祝家的东西吗?”
祝怀眯眼笑了笑,“我现在又把你带回祝家,你不高兴吗?”
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砸在他脚边,我说,“祝怀,我要离开这里。”
玻璃片碎了满地,水花溅起来打湿了他一小片西装裤腿,祝怀却仍旧站在那里,“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我的家?”我笑了一声,对着祝怀道,“你不怕我再一次把你家弄得天翻地覆吗?”
祝怀走上前,单膝压在床边,一只手按住我的下巴,他说,“祝贪,你这两年躲在黎悯身后吗?”
我笑了笑,“我跟谁一块和您有关系吗?”
他眼神凶狠得像一头狼,仿佛回到年少时他对我恨之入骨的那段日子,“你为什么偏偏要跟黎悯纠缠不清?”
“和,您,有,关,吗?”我咬着牙,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打算非法囚禁我?祝怀,你这样算什么?可别告诉我你对我还旧情未了?”
“祝贪!!!”
祝怀用力掐住我的脖子,他对我的感情太浓烈了,像是爱恨不得生死不能,比起黎悯那种纯粹冷情到没有丝毫动容的理智来,他更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疯子。
“你让我爱上你,那么你呢?你做了什么?你一次一次在我身上不择手段,祝贪,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婪?从15岁到现在,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婪?”
我又笑了,“我爱过你的,可是你别忘了,我到底比不上你狠。最后亲手把我毁了的,是你。”
祝怀身体用力地颤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