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却一直没在延林一中见到史婉儿。
她怎么会来了省城医院？
而且，她穿的是护士服。
看她讨好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这层楼的资深护士或者是护士长。
难道史婉儿来医院工作了？
那她可真是神通广大。
史婉儿和她暂时没什么交集，季轻然没再多想，离开了医院。
过了两天，沈青阳来学校找季轻然，问她明日是否方便。
不是周末时间，季轻然需要请假。
乔正杰十分爽快，只叮嘱她不要落下功课，再无二话。
这就是成绩好的方便之处。
季轻然先和家里人把事情讲了一遍，说沈青阳的爷爷想来看看自家种的果树，顺便行针止咳。
老爷子身份不一般，这事要保密。
他中毒一事，季轻然只告诉了樊锦绣。
连崇山出车了，不在家里。
小汽车嘟嘟地驶进巷子，停在门口。
这里地广人稀、视野开阔，周围如果有人探头探脑，看得十分清楚。
沈青阳下车，将沈老爷子扶了下来。
“哎呦，我自己下得来。”
沈老爷子抱怨道：“来别人家里做客，你把我整得和病人一样，多讨人嫌！”
沈青阳无奈，松开了手。
“大妹子，你们都好吗？来了省城还习惯吗？”
老爷子很和善，乐呵呵的，白秀菊的紧张局促消减了不少。
“听说你家种了不少果树，带我去看看，我和你们
说，真不是我吹牛，种树，我可是专家！”
白秀菊和樊锦绣带着沈老爷子往隔壁院子走。
沈青阳走在后面。
“这话是真的，”他对季轻然笑道，“我爷爷最早上班的时候，就是林业局的干事，专管种树之类的事情。”
几个人到了果树边。
树苗栽下去不久，没发出多少新苗，还在扎根中。
沈老爷子看了一圈，摸着胡须赞许道：“种的不错，挺好。”
“就是这地荒了太久，要想产果量上去，可能要多等几年。”
白秀菊笑着说不急，种树也是个消遣。
沈老爷子直说这话有理。
他溜着园子走了一大圈，明显气力不济，又咳了起来。
沈青阳赶忙扶着他回了屋。
喝了口水，缓过气来，沈老爷子笑着打趣自己。
“老了，不顶用了，要换以前啊，这园子我踩个四五十遍，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秀菊附和道：“年纪大了，腿脚力气跟不上，咱们不服老也不行啊。”
“是是，没错。”
季轻然接口道：“沈爷爷，你去床上躺一躺，我给你扎针。”
沈老爷子看向樊锦绣，问道：“你这徒弟行不行，你满不满意？可别把我扎坏喽！”
众人都听出他在说笑，樊锦绣也难得的和缓了面色。
“她已经出师了，手艺比我强。”
“行，那我就信你一回。”
老爷子到了季轻焕屋里，这边专门收拾过。
季轻焕叫声“沈爷爷”，沈老爷子给了他一个大红包，季轻
焕道谢，白秀菊把他带了出去。
“是个好孩子。”
沈老爷子躺到了床上。
“沈爷爷，你放松就好，行针很快的。”
“战场我都去过了，还怕丫头你的几根针？”
沈老爷子笑道：“随便扎，别客气。”
季轻然被他逗笑，“行，那我开始了。”
上半身扎了几十根银针后，季轻然拿起消毒过的匕首，在沈老爷子中指上拉了一刀。
一开始，血滴的并不快。
季轻然刷刷又是数针。
血流渐渐加速，颜色也越来越深。
黑色的血珠滴答滚落，流了小半杯。
随后，血色慢慢变得清澈，最后转为正常的血红色。
季轻然手脚麻利地将老爷子的指腹包好。
但这伤口太明显，别人一眼就能看到。
沈青阳过来时就想好了理由。
老爷子太久没种树，一激动，划破了手。
“丫头，这次多谢你，待事情解决后，我自有重礼达谢。”
沈老爷子穿好衣服，被沈青阳扶了起来。
季轻然连忙道：“沈爷爷太客气了，我不过是正好遇上，举手之劳而已。”
“你是个好姑娘，家里人也很不错，要是成了我大孙媳妇，我非得高兴坏了……欢喜之时啊，不见血也行。”
沈老爷子依然嘻嘻哈哈，但季轻然却听出了寒意。
……
“谢谢校长，麻烦你了。”
史婉儿捏着信封，对蓟嘉良躬身道谢。
“没什么，分内之事。”
蓟嘉良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