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重要人证，需要特殊看护。
季轻然递给警察一张探视证，这是宋益民给她的。
因为她说她是医科大的学生，懂医术，也许可以帮忙救治高正龙。
她之前也确实将高正龙的手脚接好了，宋益民就同意让她来。
杜昌其在外面等着，季轻然一个人进了病房。
高正龙躺在床上，正在打点滴。
他脸上的红肿消退了一些，没有肿胀遮掩的地方，隐隐透着一股青气。
整个人看起来奇怪。
好似一个即将腐朽衰败之人，却还带着遮掩不住的一丝兴奋和癫狂。
这么古怪的药效……
季轻然默了几息。
不管是什么，她都要救活高正龙。
季轻然拿起床头的水杯，迅速从空间里接了一大杯灵泉水。
放到床头后，她给高正龙把脉。
他体内的确有两种药，竟然奇异地达成了一种平衡，应该是药性刚好能够相互克制，所以季轻然之前下的药才没让高正龙毒发。
季轻然思忖几息，从空间里拿出两颗药丸，逐一塞到了高正龙嘴里。
他下意识地咽了进去。
片刻之后，高正龙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你醒了？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高正龙眨了眨眼，并没有开口。
他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意识恍惚中，警察来了，有个姑娘说要给他接骨。
莫非就是季轻然？
看他这么虚弱，季轻然也没有等他发问，直接将事情讲了一遍。
杜昌其埋在朱大山身边的钉子找到了朱大山的账本，上面大多是和林子镖往来的记录。
看来，朱大山早就背叛了高正龙。
可能因为想以此要挟林子镖，所以账目信息极为详细，这倒是给警察省了不少力。
杀人罪必死无疑。
宋队长说林子镖和朱大山是肯定出不来了。
听到这里，高正龙微微张了张嘴，但很快又闭上了。
季轻然继续道：“你的确是中了林子镖的毒，但你放心，这毒我可以解。”
高正龙被送进病房的时候，半晕半醒。
医生听说他中毒，先给他洗了胃。
老祖宗的东西很神奇，高正龙是个典型的国粹支持者，坚信中医比西医更强。
同样的，中医制成的毒药，他认为西医肯定解不了。
大夫们确实也束手无策。
他们还在研究要给高正龙注射什么血清，才能清除他体内的毒素。
“你能解？你不是才刚到医科大念书吗？”
高正龙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话语还算清晰。
季轻然淡声道：“我不是因为读医科大才懂医术，我是因为本身就懂医术才选择了医科大。”
这话有点绕，但高正龙听懂了。
季轻然的下一句话，让他身体一僵。
“解药我已经给你喂下去了。”
高正龙：……
敢情这丫头不是征询他的意见，她早就干完了。
高正龙挤出抹笑。
“无论是不是能解毒，我都感谢妹子援手，你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就算季轻然解不了他的毒，她之前帮他接骨的恩情他也得记着，要不然等他到医院，手脚说不定都废了。
高正龙活动了一下四肢。
灵活自如，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经年的骨科老大夫，都不一定有季轻然这水平。
也许，这姑娘真能解他的毒？
……
最近京市吃鱼成风，吃过的人把那鱼吹得神乎其神，宋益民也听到过一些议论。
昨日他媳妇还和他抱怨，因为他身份特殊，她都不好去黑市寻摸，只能让邻居代为打听。
要是能买到鱼，打算给他老娘送一条过去。
季轻然是医科大的学生，消息都传到她们耳朵里去了，可见这鱼的火爆。
宋益民通过关系弄来一条鱼，带到了法医检测室。
法医处变不惊，对于给鱼验尸毫不惊奇。
检测完，他告知宋益民，这鱼没什么问题。
成分健康不说，各种维生素含量还极高，且富含人体必需的多种氨基酸和矿物质。
与其说是食品，不如说是保健品。
法医眼巴巴地瞅着宋益民，希望他能把这条鱼留下。
一鱼难求啊。
结果，宋益民把鱼带走了，将法医的碎碎念抛之耳后，只当做没听到他的抱怨。
这鱼得来不易，他媳妇在家里还等着呢，哪能便宜了这小子。
想都不要想。
……
听杜昌其说，没了林子镖的黑市，风气肃清不少。
周六的时候，季轻然出门坐车，去了西市。
之所以能形成四个市场，是因为京市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