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直觉今天就要出事,叮嘱何文静:“你去盯一下他们,见机行事,随机应变。”
何文静应了一声就去了。
冯二这边,终于是等到了刘成偷出借据。刘成说好等借据偷出来了两人一起放贷,所以他拿银子就还了赌坊五十两,剩下的一点没动。当初他找刘家要的就是一沓银票,现在全带在身上。
刘成把借据拿给冯二:“冯二哥,你看看,是不是这张?”
冯二拿过借据仔细看,正是他签的那张,上面还有他摁的手印。冯二喜出望外:“是是是,就是这张!”
冯二说着就要撕掉借据,被刘成拦住:“冯二哥别在这撕啊!被有心人捡到不就麻烦了?你拿回家,到家直接拿火点了烧成灰,不是不留痕迹了吗?”
冯二一听觉得有道理,连连称是,叠好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然后掏出刘成当时给他的玉佩还了回去。
刘成接过玉佩放进怀里,两人又笑着互相恭维了几句。
冯二:“放银子的事我已经打听好了,就等咱们银子去了。”
刘成:“那可就一切仰仗冯二哥了,带兄弟一起发财!”
冯二:“好说好说!咱们兄弟客气什么?”
两人把正事说完,全都红光满面。兴致高昂地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何文静注意到,刘成好几次偷偷把酒倒到了地上。
两人一直喝到深夜,酒馆要打烊了,才恋恋不舍地出来。
冯二:“兄弟你真是海量啊,咱就应该常出来聚一聚。”
刘成撑住冯二:“走,冯二哥,我送你回家。”
刘成撑着冯二歪歪扭扭走在寂静无人的街上。二人路过一片不大的小河滩,刘成突然停住了脚步。
冯二疑惑:“兄弟,你怎么了?”
刘成指了指河滩:“二哥,你看那是什么?”
冯二眯了眯眼睛,睁着惺忪的睡眼努力去看:“什么东西?哪有东西啊?”
刘成的声音有点发凉:“二哥你看不到吗?他们说这河里淹死过人,不会有鬼吧?”
冯二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仔细看看......”
说着向河滩的方向走了两步,临近岸边停了下来。他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刘成说的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却突然感觉背后一个大力推来,他直接被推进了河水里。
进水的一瞬间,冯二清醒了大半。他还没完全想明白刘成为什么要推他,随着哗啦一声响,刘成也跳进了水里。
冯二以为刘成是来救他的,对刘成的怀疑顿时消散了大半。他连忙说:“我会游泳,你不用......”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成摁着脑袋摁进了水里。刘成不是来救他的,是来要他的命的!
刘成把冯二的头拼命摁死在水里,冯二在水中剧烈挣扎,没有让刘成手松一点。冯二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不再乱动了。
刘成试了试冯二的呼吸,确定冯二已经死了。于是伸手进去摸走了冯二宝贝揣在怀里的银票和借据,塞到了自己怀里。
刘成从河里爬出来,转身就走。明天早晨天一亮,就会有人发现冯二喝多了酒把自己淹死在了池塘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会怀疑。
没想到刚走出两步,就被打晕带走了。
陆嫣看着院中还躺在地上昏迷着的刘成,陷入了深思。
陆晟问陆嫣:“你又在想什么?”
陆嫣:“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地把这玩意儿送去衙门而不被人发现是我干的呢?”
陆晟眯了眯眼睛:“简单,把他捆起来,手脚都捆死,直接丢到县衙柴房里去。明天早晨衙门有人上值了就会发现了。”
陆嫣拍板:“就这么办!为了防止差役们直接放跑他,再写个纸条。”
几人用绳把刘成捆的结结实实,嘴里还塞上了破抹布。陆晟用一张大纸写了几个大字:杀害冯二的凶手,别放走。纸直接被塞进了他身上绑的绳子里。
何文静扛着刘成就跑,直接扔进了县衙后院的柴房里。
第二天清晨,县衙的宁静被后院的一声尖叫声打破。几分钟后,一群差役从刘成身上搜到了大量银票、一块刻着刘字的玉佩以及冯二的借据。
刘成依旧被绑起来,绑的结结实实。县城所有差役出动,满城寻找冯二的踪迹。没过多久,就发现冯二死在一个并不算太高的河滩里。
如果没有抓到刘成,所有人都会以为冯二是喝醉了酒自己脚滑摔进河里淹死的。但他们抓到了刘成。
刘成身上有很多可疑的东西,胳膊上还有冯二挣扎时挠出来的血痕,他几乎是辩无可辩,绝望地认罪了。
县太爷并不相信刘成背后没人。刘成跟冯二无冤无仇,之所以筹谋这么多来谋害他,刘成必然是听命行事,背后有让他这么去干的人。
刘成想到自己一家人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