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有个高工儿子,自己本身也算是退伍老兵,在厂里职位不高,但说话却挺有分量。
因此,就连齐和平这个副厂长,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
此刻。
孙大爷拽着宛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的齐和平,皱了皱眉头:
“这一天天的,不弄点事情就没完了是吧?”
小年轻冷笑一声,“我确实不是好东西,你以为齐和平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齐和平,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说说自己和蒋霞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因为晚上的这档子事情,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当听到小年轻爆出这么一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种打了个晴天霹雳的荒谬感。
他们甚至还有些怀疑,这话会是真的吗?
毕竟这么多年来,齐和平在厂里的风评还挺好的。
嚯!
人群一下子炸开锅了。
恰恰相反,因为年纪小,他们对于情绪更加敏感。
但先前还在为他说话的齐婶子,看到这一幕,还有哪里不明白?
她默默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旁边的几个婶子看不得这一幕,有些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别过身去抹眼泪。
这真是造孽哦。
齐和平听到这一句,血液逆流,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这可是流氓罪啊!
齐和平听到这句话,背在身后的手开始猛烈地颤动。
之前还吃的满嘴流油的三个孩子,手拉着手,有些茫然。
有的人明明过着好日子,偏偏喜欢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齐和平心中突地一跳,竟然下意识地忽略了前面那些话,脸色有些煞白,急急问了一句:“是谁?”
“怎么不可能?说起来,她还得感谢你齐和平。要不是你齐副厂长沉醉美人乡的时候,说出了那么多机密,这次钢厂怎么可能会大清洗。”
她忍不住出声:“是啊,咱们老齐是老实人,但老实人也不带这么受委屈的。今天你来说,要是明天换个人来说,空口白牙的,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不过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他渐渐镇定下来了。
“我这个人是混账,和寡妇纠缠在一起。但你齐和平更不是好东西,家里有媳妇,还在外边跟寡妇乱搞,乱搞就算了,还弄出个儿子来!”
他不像赵康那样,总是板着一张脸。
噗通噗通的,就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他讲话的时候,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哪怕雪花飘在她的肩膀上,也没有此刻心里来的冷。
而且和媳妇的感情也不错,不然怎么能生出两个小子一个闺女呢?
“我齐和平敢拍着良心说,我没有对不起钢厂,但我对不起我媳妇。为了事业,我确实很多时候都很晚回家,甚至不着家。”
之前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姑娘,突然轻轻说了一声:“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没家了?”
想着自己日后的前途也算毁了,干脆豁开面子,直接道:“我能不知道?我天天和寡妇睡一个炕头,我不知道谁知道?我不仅知道寡妇,我还知道你齐和平!”
如果硬要做,只能通过血型判断,但血型鉴定并不存在高度准确性,因为具有多种血型组合的可能性。
苏清风倒是琢磨开了。
齐和平先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听到“蒋霞”那个名字,更是心跳如雷。
也就是说,其实亲子关系这事,真要较真起来,还是没啥即时有效的办法,除非……这个年轻人手中还有其它的证据。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蒋寡妇的四岁儿子,是齐和平的种?
可是不能吧?
那时候蒋寡妇的男人还在呢,齐和平这也下的去手?
小年轻实在被头顶的绿帽恶心透了。
齐婶子渐渐冷静下来,她冷眼看着这一幕,当看见齐和平这副样子的时候,她的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吃饭前还满院子跑的俩淘小子,此刻却拉紧了妹妹的手。
苏清风能想到的事情,齐和平这个老油条就更别说了。
齐家婶子听到这一句话,像是想到了过往,眼眶也不由得红了。
“但是我敢拍着胸脯,对着我的良心发誓,我齐和平在男女关系上,那是清清白白的!”
他们只能听个大概,知道爹在外面有了一个孩子。
末了,那个小年轻又莫名地看向齐和平,哂笑:“退一万步讲,那孩子不是你的,你和她睡了那么久的炕头,但你知道那寡妇到底是谁吗?”
那年轻人紧盯着齐和平的眼睛,一字一句,“她是特务。”
他心底长舒了一口气,暗道小年轻到底是没经历过事,沉不住气,要是被他多找到点证据,只怕他今天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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