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指望苗爱花的宝贝儿子给她养老,那简直比铁树开花,还要不靠谱。
苏四卫也不像是这种年代的大家长。
唐教授接过有些烫的南瓜粥,呼噜呼噜地就喝完了。
苏映春摇摇头,“黑灯瞎火的,我没咋看清。但是我听见别人叫他赵厂长。”
知父者,莫若子也啊。
苏清风有点恍然,“废物二流子!”
这马成功又是什么情况?
苏清风大致听说过他的名号,但也只知道他是村里的一个二流子,整天混日子,没想到居然还有跟他老爹一样的“副业”。
男的女的又咋了。
然而就在他自认为,这样快乐的日子还没过多久的时候,令苏清风感到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是……
是村里有名的贫困户,不去黑市倒腾点粮食,只怕家里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窗户外,传来苏清风的头号狐朋狗友——黎景的声音。
说完,苏清风又默默打个补丁,“这些,我都是做饭时候,听领导们说的。”
向红英眸光温和,打趣道,“咱们年纪大了,以前也看过样板戏拍成的露天电影,但是盼娣年纪小,一次都没看过呢。”
“样板戏分好多种,有京剧拍成电影,还有舞剧和交响乐剧。”
就这样吧!
只是苏清风点点头,没给十成十的准话,怕到时候有什么意外,让他们失望,只是说了一句:
“我过年的时候,去问问赵厂长,看看有没有这回事。有他在,应该大差不差。”
赵友粮是村里的猎户,家里的野货想换些粗粮的时候,就只能往黑市跑,至于要是想换细粮,那更是没办法了。
坏消息是,年后不久,就是初七,他又得回去上班了。
他瞅了苏四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嘴角微微抽了抽。
亮晃晃的。
不待苏四卫接茬,苏清风又自顾自地说起来,“爹,还是你明智啊。咱们这叫作闷声发大财,低调保平安,这年头,出太多风头,可不是件好事,咱们接下来,得好好低调了。”
日子匆匆忙忙地过,苏清风觉得,自己就跟放寒假的小孩似的,一边陶醉在不用上班的日子中,一边又惴惴不安,每天晚上掰着手指头算,看看还有多少天要回去上班。
她算是想明白了。
但是他现在根本没这个想法。
苏清风不服气,“我脑子不好?我脑子不好能做菜吗?我脑子不好能考出八级证书吗?”
对于这一家人,她甚至还有些愧疚,觉得要不是以前闹成这样,现在爹娘也不会定下过完年就分家的计划。
她得告诉白静,她有一个镇上工作的儿子,现在她冯素芬也有了。
年,已经要悄悄到来了。
苏四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见自己儿子回答的那么果断,突然想要一根裤腰带了。
他们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感冒咳嗽,没想到之前都凶险到这个地步了。
算来算去后,他得到了两个消息。
只见唐教授喝完南瓜粥后,整个碗内都喝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
苏清风想了想这年头的样板戏,回忆起上辈子奶奶说的话,再结合记忆,给出了一个答案。
他艰难地动了一下,周盛连忙转过身,搀扶着他起身。
冯素芬经逢这次大难,这才明白,哪些是真心盼着她好的,哪些又是笑面虎。
杀猪分年肉!
他祖籍在江浙那边,后来为了学术研究,跑去京市,再后来……辗转到黑省。
再放眼看去,就发现家里每个人脸上,几乎都带着笑意。
苏清风也摊了摊手。
听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各种小孩玩闹嬉笑的动静,苏清风发现——
看到周围人后怕不已的表情,唐教授顿时笑了,甚至还有心思调侃,“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现在要是还像是先前那样,也就不会跟你们说这些了。”
杀猪了!
“问起这个,你就问对人了。咱们村的人,底都被我摸透了。东家裤衩子少了一截,西家鸡蛋被隔壁老太捡走了,我都知道。”
再接着,她就会朝几个妯娌炫耀,尤其是白静。
赵友粮嘛,他也知道,就是赵叔,家里的小狗崽子还是从他那拿的,这次冯素芬娘家的事情,赵友粮也帮了不少忙。
现在想改变,也晚了。
对于黑市,苏清风虽然不想去,但还是有点好奇。
“清风,走啊,看杀猪去了!”
这时候摆出当爹的样子了?
要是按照他前世那个岁数,两人论哥俩也不是不可以啊。
一听这名字,苏清风就知道,只怕这个领导,就是机械厂的赵康。
听到这个问题,大伙都善意地笑出声了。
他有些嘚瑟,“你知道村里人都叫我啥吗?”
这样一想,还不如她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