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风见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忍不住怼了一句,“那二姑夫到底认识哪些领导呢?人家叫的出来你的名字吗?”
张利民走进屋子里,看到一大家子人都坐在一起,只是还有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两夫妻的样子,站在一旁,手中还端着一个菜碗。
这茅台要是拿去送领导……
结果真被她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别看老太太和老爷子不说,只怕今天这桩事情说开后,二老的心也凉的差不多了。
她以后跟着苏清风的步伐走,总不会出错。
遇到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苏清风本来以为多少会有些闹心。
“梅子,妹夫,你们话说的好听,但事情不是这么算的。暂且不说农村有没有女儿分家产的事情。就算有,给萍一份,我没意见,但是给你们,我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结果现在有二伯打头阵,苏清风窝在后头,没心没肺地开始吃瓜,甚至心里还有点看热闹的乐呵。
这也算是笨人的生存法则吧。
“现在大冬天的,恐怕就只有黄桃罐头了。”
他莫非有走一步,看百步的能力,从她出嫁的时候,就预料到,今天会有这件事情发生吗?
钱源一下子噎住了。
闹吧,闹吧。
他把手中的走礼打开,然后弯下腰,哼哧哼哧地从网兜里,拿出来一样样东西。
味道……也就那样吧。
“但是现在呢?梅子,你跟大哥说句话真心话,你把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当什么了?有钱哄两句,没钱一脚踢开,是吗?”
除此之外,还有桂圆、红枣、金丝蜜枣这类小东西。
这小子的运气也忒好,在国营饭店里做菜,居然还能认识这样的贵人。
这只能说明,他是真想把苏清风当哥们了。
但是想要出口走外汇……只怕这镇上的食品厂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茅台现在买是十四块一瓶,放到后世,甚至有人卖出了十五万一瓶的价格。
“他那些罐头都有啥?”
直到苏丽梅顺势坐下后,钱源这个二姑夫的脸上,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苏大军以前从来都没有说过那么长一串话,今天算是超常表现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你想要时,就给你,不想要的时候,你再一脚踢开我们。当初是你嫌弃我们家穷,不想养老,要求把聘礼都拿走。行,我们答应了,毕竟没有姑娘养老的事情。”
听到苏二强那有理有据,思路清晰的话,苏丽梅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在家里最不起眼的二哥。
极品还需极品治啊。
苏清风看着张利民送来的罐头,没怎么客气,拧开盖子,尝了一口,凭借着“金舌头”的天赋,他很快就能分辨出,这罐头的味道还有哪些瑕疵。
苏清风抓了把瓜子,递给张利民,有些好奇,“利民哥,你这次年都没过完,就急冲冲地出车,是干啥去啊。”
可她坏也坏在,太聪明了。
张利民偷偷告诉苏清风:“近两年,食品厂的营收不怎么好,准备了几款罐头,让我去南方跑跑,看看有没有路子可以销售出去。”
苏清风看着年纪不大,脑瓜子却灵活,一张嘴皮子更是能说道。
之前分家的东西都拿不到,更别说如今张利民是看在苏清风的面子上,才送了那么多东西。
但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想要卖出去,并不难。
这哪里是喝酒?
一想到家里有难缠的小姑子,吸血鬼一样的婆婆,和日益捉襟见肘的储钱罐。
至于分家的事情,也是她从王桂花那里打探出来的。
这个二姑夫还是那么讨厌!
说着,钱源又将目光放在苏清风身上,笑呵呵道,“我在镇上中学,平日里接触的人,也有不少大领导,清风也可以多来找我聊聊……”
据王桂花说,她今天早上还看到苏四卫在和村里那些男人分烟,嘴里说着起房子的事情。
这苏清风当然知道。
“小苏,在家呢?我本来打算初三来找你的,结果初三临时要出车跑次长途,就趁初二有空,就跑来了,对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张利民也是个会吃的。
“梅子的脾气就是太急,没跟二哥说清楚。当年的事情,梅子还小,不懂事。这父母咋能不养呢?这都是咱们这些当子女应该做的事情。”
黄桃罐头对于乡下人来说虽然稀奇,但是对于省城里的人来说,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或者说,其实以前就心凉了,今天只不过是看清真面目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先给小苏兄弟撑场面再说。
他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大哥,有些事情,你在乡下,不懂。我直接跟你们摊开说好了。今年,我在学校里职位动了动,变成了教导主任。”
眼看张利民和苏清风一大一小,跟哥俩似的,聊得热络,钱源也在心底,一次次刷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