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边角料,说不定也能够让他们受益无穷了。
他咂摸了一口苏清风孝敬的酒,心里美滋滋的。
只不过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苏四卫私下里一直在倒腾东西。
最后居然还找到了个镇上的工作。
老爷子很少发话,但是一般说了,那就是谈及家里的大事。
只是质问的话,刚涌到口中,就听到是苏清风状似不经意的话:
“咱们这可不兴磨洋工啊。虽然都是叔叔婶婶的,我苏清风在你们面前也是小辈,但是凡事都得讲个规矩。干得多,饿得快,分到的吃的就多。干得少,那就分得少。”
凭啥那些人的馍馍就这么大,他们的馍馍就只有这么一点大?
能有几片腊肉就着白面馍馍吃,这已经是无上的享受了。
冬天除了男丁要去修水坝,赚工分,其余的时候,基本都是农闲。
东北的风俗里,有瓦匠要在基底那里,找一块石头,刻上石敢当的字眼,用以驱灾辟邪。
听着这声音,村里来干活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露出羡艳的神色。
“就算是种地也有工分计算,哪有干得少反而吃得饱,干得多吃不饱的道理?各位叔叔婶婶,你们说对吧?”
所以……苏清风也算是歹竹出好笋了?
老支书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拿着烟斗,悠悠离去了。
虽然药效也许会损失,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也有人以前劝过苏四卫,那时候苏清风还是个傻子,大家都让他再生一个。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苏清风反而清醒过来了。
不一会,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苏清风的吆喝声。
尤其是建房子,还是建的五零墙。
黑省的春天,差不多是四五月份到来的,也就是说,现在还处在冬季。
更别说屋子里还有火墙和土炕,一想到东北大冷天的,能住进这样的房子里,简直不要太幸福。
苏清风抬头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通过他们脸部的特征,确认这几人就是老娘口中偷懒摸鱼的人。
谁能想到,以前默不作声的老苏家,在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divss="contentadv">尤其是看起来最潦倒的苏家三房,更是靠着儿子,起了新房子。
甚至为了儿子的后半辈子,还掏空家底,养了个邓小雅。
这年头,壮劳力劳动,虽然不需要工钱,但好歹要承担一部分伙食吧?
这些玉米馍馍,都是小老太太蒸好的,用来招待做工的人,已经算是极为体面的。
说着,苏清风就把剩下的几块腊肉和馍馍,分到白天干活多的几个人身上,随后有意无意地,转过头,微笑地看向刚刚还在愤愤不平的几个人。
虽然分到每个人手里的腊肉不多,但问题是,现在哪家能顿顿吃肉啊?
他们先是回到医院,然后苏清风准备好了这两天药膳的量,到时候吃的时候,热一热就行了。
苏清风特意绕到新家的宅基地上,就见他老爹叼着根草,一张白净的面庞,再配上有点痞帅的五官,放到后世,那就是妥妥的小鲜肉。
然后就道,“老四、清风,这房子起了也有一半了,你们打算咋搞?”
三房人丁稀少到,在村子里都是一桩奇事。
什么叫做还是?
他记得,自己好像刚考出八级厨师没多久吧?
但不管怎么样,上梁的时候,苏清风还是得回家一趟。
一片片腊肉切薄,再在大锅里蒸熟,再端出来的时候,晶莹剔透的腊肉表面,仿佛可以流油,有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感觉。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苏清风好好招待着省城来的大厨。
“这两天住在村子里,早上被鸡叫醒,晚上还有狗叫声,我睡得竟然比在省城还要舒服。这可真是……”
“就是啊,四卫哥。要不怎么说你福气好呢,生出这么能干的儿子。我每次看到清风,都恨不得回家拿竹鞭抽我儿子一顿。”
苏清风过来,不仅是给苏四卫送饭,同样也是给在他家新房这里做工的人送饭。
说完后,自行车清脆地铃声再度响起。
他心中默默点头,发出由衷的感叹,我父肖我啊!
苏四卫只觉得有一道视线,紧紧地黏在他身上,他转过头,就发现是自己的好大儿。
他私底下给苏清风攒的老婆本,比苏清风掏出来的,只多不少。
那些二流子自觉被下了面子,但是苏清风说得话又句句在理,有不少人支持他话里的意思。
苏清风这时候,已经走远了,他朝后挥了挥手,扬声道,“请了,经理说不碍事!”
他转过身来,看到苏清风,咧嘴笑道,“儿子,快过来瞧瞧我找的石敢当。”
他还打算靠他儿子养老呢,要是再生一个,兄弟天天搁那争来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