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人模样,她先一步走上前解释。
“陛下身体不适,需要吃些热汤,便用了些御膳房的东西。”
“原,原来如此,那真是劳烦秦御医。”
御厨又不是秦艽,知道得比她多上太多,忍不住地就打量一边的叶宸安。
“既然陛下已无大碍,下官便先行离开。”
只可惜这些秦艽并不在意,自然是收回视线快步离开。
御膳房只剩下两人,御厨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还请陛下恕罪,小的明日一定将菜做好。”
“若是做不好,便不用再出现在朕面前。”
叶宸安自然是察觉到御厨心中猜测,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过于灵敏的御医立即察觉到不对,连连磕头保证今晚并未离开卧室,更没有看到御膳房中的一切。
脑袋死死贴住地面,直到脚步声消失不见,这才心惊胆战地抬起头,锁上御膳房的门快步离开。
秦艽并不知道二人所作所为,只是面色平静坐在太医院直到天亮有其他御医过来,这才行礼离开。
因为昨日一夜,她获得了一日休息。
但秦艽刚准备走进府中好好休息,面前就出现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她的手就被对方抓住,强行扯着朝另一个方向冲去。
跑了好一阵子,最后还会对方没了力气,艰难地靠着店家桌子
休息。
“夜夫子为何这么慌乱,是发现了什么新的问题?”
“此,此事到了再说,难道本夫子,不对,你为何不叫我师傅了?”
被发现了。
秦艽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在夜蘅眼神的逼迫下,轻声交出师傅二字。
满意地收回视线,他也休息够了,自然是站起身带着人朝另一边快步走去。
直到二人踏入藏书阁,这才松开秦艽的手臂,踉跄地倒在平日喝茶的桌边。
一只手艰难拿起茶壶,却因为刚才跑得太过厉害,双手颤抖得根本倒不出茶水。
“还是我来吧,不然桌上这些书就要遭殃了。”
“还是我的小徒弟知道心疼人,不想有些人只知道给我带麻烦回来。”
有些人是谁?
难道就是因为他,夜蘅到底将人藏在哪里?
秦艽四下环顾发现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只能再次看向坐着喝茶的师傅。
“您刚才还慌里慌张,现在就一点也不着急?”
“你不说我都忘了,带着这个药箱和我进去。”
看着对方凝重的表情,她也知道事情不会特别简单,立即抱着那个沉重的药箱紧随其后走向未曾涉及的角落。
刚刚将那扇木门推开,角落中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
秦艽太久没有闻到,呆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师傅可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当然有,但他并不是身上带着药草,而是身上散发出这种味道。”
得到
这个答复,秦艽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小心翼翼避开那些伤口,将那破烂不堪的衣服扯开。
果不其然看到更多伤口,这让她再次皱紧眉头。
“这到底是招惹到谁,弄出这么多伤势?”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出现在门口,问他什么都不说,就在我以为人快好的时候又突然晕厥过去。”
突然晕厥?
秦艽抓住重点,迅速用纱布擦去伤口上的血迹,发现那伤口就是被最普通的刀刃所伤,只能用药箱里的药粉给人止血。
可药粉刚刚碰触到伤口,就被血液冲开,一点也没有残留在上面。
“我也试了不少办法,但最后都会被冲开,根本就止不住血。”
“止不住就换一个办法,麻烦师父帮我将他扶起来,双手抬高。”
等到夜蘅让人保持住动作,秦艽立即将制作好的药膏敷在伤上。
确定伤口已经被药膏死死护住,这才对着后面气喘吁吁的人点头,换姿势继续处理伤口。
可就在处理到伤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痕迹。
将这两者串联在一起,若还是不能猜到这是自己爷爷下的手,她倒不如直接将全部都还给这个爷爷。
秦艽确定男子暂时没了性命之忧,便站起身擦着额头的汗水看向休息的夜蘅。
“师傅此人是谁,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这家伙是我的大弟子,你的大师兄邓昶哲。”
大师兄?
这样就更加奇怪,毕竟能够接受夜蘅教导的
人不应该如此容易中招,但他却接了个遍。
就在秦艽想要问个清楚,夜蘅突然发出一声叹息。
“他这小子……算了,日后让他自己告诉你才行,现在情况如何?”
“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