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司徒戬心中还是略有紧张的,深呼吸一番,便将房门一把推开。
就见着刘善祥拄着拐杖,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
递消息的事,刘善祥一早就知道了,原本以为得到消息后,对方会迅速赶过来。
可谁知他都等了两天了,略有不满的瞪了司徒戬一眼,便拄着拐杖坐到院中。
“赶紧进来,这周边也是有些邻居的,若是被发现了,咱们两个都得完蛋!”
回过神来的司徒戬,连忙松口气快速闪进屋子后。
便将房门紧闭,瞪着刘善祥看了许久,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如何逃出来的?脸色怎么如此惨白?”
看着一旁已经放凉的汤药,刘善祥皱着脸一饮而尽后,便摇摇头。
“唉,一言难尽,你离开后,我便被捉到了内狱,若没有皇后娘娘,我此生就要与你阴阳相隔了。”
说着也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并告知,刘善祥神情里也是带有后怕,让司徒戬更是惭愧。
犹豫了再三后,还是小声解释。
“我那日原本是想带你离开的,可若带你走,你也会被通缉,日后日子也不好过。”
看着对方一脸的愧疚,刘善祥是不以为然的。
京城的生活,他已经过得极为枯燥乏味,因着送菜也已经不知被叶宸安责罚了多少。
这本是祖宗辈就有的生意,他也不好撒手不干,就只能咬着牙硬挺。
可他心中,是真想千山万水的,如今正好有了机会,他自己倒是喜不胜收的。
“此事我又不会怪你,在送你进宫时,我就想到有这么一出,等再过几个月这一切都风平浪静了,我便去江南。”
“也好过过我自己的生活,如此一来我倒要感谢你,让我终于能过上想过的生活!”
即使刘善祥没有说受伤的事,但在皇宫里待过的司徒戬,又怎么不知对方肯定是被言行拷打了。
他如今也得尽快赶回边境,也要查出,虎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等到下一次来京城,或许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在给自己留了些盘缠后,司徒戬便将所有的银子,全都塞到刘善祥的手里,手中也拿着一张房契。
“我知道,身外之物你可能不要,可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刘善祥,你不过是一个小郎君而已。”
“手中若无银子傍身,也不是办法,这宋大人家中,你也不可能常住,这些银子你都拿着。”
“我在京中原是有一处房产的,谁都没告诉,你换了钱,若要去江南或者将这屋子留下都看你!”
看着对方满脸的认真,以及手中的荷包,刘善祥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他是真的不缺钱,在接手家族生意后。
他便知道,鸡蛋绝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们的皇上又是一个喜欢猜忌的,所以在许久之前,刘善祥就已经将自己的家产一分为二。
背地里的那些谁都不知道,凭靠着那些银子,他在外面活得逍遥自在也是有可能的。
可看着司徒戬如此倔强的样子,也知道这钱若自己不收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思考再三后,还是将房契拿在手里,把碎银全还了回去。
“你如今想来也是要离开京城的,手里没有银子,那怎么了得!”
看着对方又塞回来的银子,司徒戬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也没有和对方推脱,他现在最缺的也确实是银子。
两人在沉默许久后,司徒戬到底是将之前刘善祥拒绝的玉佩,再次拿出来。
他知道,自己如今是没办法去找秦艽了,可若就这么走了,心里也实在不甘心。
“这次你拼死帮我,这份恩情我会谨记一辈子的,艽儿定会来亲自送你,只求你将此物替我拿给她。”
看着司徒戬脸上的眷恋,以及这次秦艽的相救。
刘善祥就已经猜出,两个人关系实在匪浅。
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大可以将这玉佩交给秦艽。
可是带有身份象征的东西,未必对秦艽不是一种危险。
更想要提醒,却见着刘善祥脸上一片落寞,这话到嘴边到底是叹口气随风而去。
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显然要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
而在回到客栈后,不管司徒戬心里再怎么不愿,可还是收拾东西,准备返回边疆。
正当打开柜子时,便察觉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后。
下意识的往回看,便见屋中除了自己并无其他人,可司徒戬仍觉得怪异。
在他返回客栈时,就已经察觉到自己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
可大街上人较多,就算司徒戬心中怀疑,也没有轻举妄动。
原本以为不过是顺路的,现在看是有人刻意跟在自己身后了。
默不作声的再将东西收拾好,趁着月色,司徒戬转身离开。
走到一半后没有转身,只是头向下微微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