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艽儿,你告诉朕,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全都听朕的!小小化雪国竟然敢踩在朕的头上,他们这不是侮辱朕吗!”
叶宸安去打使节团的事,秦艽也是略有耳闻的。
左右看着都是叶宸安出了一口气,现在又怎么是化雪国,踩在对方头上。
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公公,就见着对方大汗淋漓。
朝着自己讨好的笑了笑,才将今日发生的事如数告知。
再见这二皇子,竟然有这样的魄力,让叶宸安郁闷成这样。
秦艽心里,还止不住为对方竖个大拇指。
可她同样也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
若真的只为了一个将军申冤,其实用不着如此大张旗鼓。
对方的目的,怕就是借机将整个京中转一遍。
对方的野心实在太明显了,秦艽都不用深想,便已经猜到。
可叶宸安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只注重自己的面子。
而叶宸安如今是越想越气,他今日同那些丞相大人商量了那么久。
个个都让他有所忍让,让他这个一国之君忍下来,这不就是不将他的脸面当一回事吗?
紧握着秦艽的手腕,叶宸安便是怒声质问。
“那些大臣拿着朕给俸禄!却不给朕出主意,还让朕忍!他们都该死!”
看着叶宸安虽是说着愤怒的话,眼神却还是有些清明。
秦艽便知道,对方这是借着耍酒疯想,来探探她的意思。
想着叶宸安的心机,都用在自己的身上了,秦艽也更是觉得讽刺。
叶宸安总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并把所有的一切都抛给别人,自己坐享其成。
如今对方知道自己聪慧,也能够按照她的心意出一个好主意。
可却不坐下,来认认真真地和她谈论。
反而是拐弯抹角,这么一副不坦然的样子,让秦艽心中也甚是烦闷。
心里虽是烦闷,不想同叶宸安再说一句话,可秦艽也不愿百姓受辱。
化雪国这一次前来,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若是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管,任由对方在京中流窜。
对于百姓而言,也并非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对方已经说明了。
丧乐要在京中唱七天七夜,他们就算能忍,百姓也是受不了的。
让人煮了醒酒汤,亲自在给叶宸安灌下去后。
秦艽便说出了叶宸安想,可却还在犹豫的法子。
“左右也不过是一个边境小国,怎么能让他们将皇上挟制,这样的人驱赶出去不就行了。”
见秦艽,果然是他的解语花将,他心里所想的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让叶宸安心中一喜,可还是装作懵懂的样子,刻意听不懂秦艽的话。
“可是,我们却没有什么借口将对方给赶出去,那些大臣说咱们是礼仪之邦,要有容纳一切的胸怀。”
“否则其他国度会小瞧咱们,那些老臣,只顾眼前,不顾身后,简直迂腐!”
叶宸安说着,眼神还似有若无的一直在秦艽身上放着。
看着叶宸安这副扭捏的样子,秦艽也止不住的头痛。
明摆着是想让自己,按照他的心思将话说出来。
可却又不直白的说,反倒扯了这么一大通来做铺垫。
大臣们之所以不让叶宸安驱赶呼延战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
这一次确实是他们的过错,才使得刘虎被杀。
个个都不必承担巨大的压力,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更为重要的,这些大臣太过于自负了。
总觉得,旁人根本就不敢对京城如何。
可却不知,呼延战山在下一盘大棋,要将他们所有人都一网打尽。
顺手擦了叶宸安嘴角的醒酒汤后,秦艽只笑着提点。
“就算是咱们朝中大臣要办丧礼,那也得要向您禀报,可这一次臣妾听李公公的意思,他们是自行行动?”
“就是来京城,也从未和咱们先说一句,礼数如此不周全,无召入京,恐怕不妥。”
原本还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将对方驱离出去的叶宸安。
一听这话,眼睛瞬间放亮,这么好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这样既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也可以让呼延战山迅速离京。
看着叶宸安这么一副兴奋的样子,秦艽便知道,对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为避免叶宸安又要要求留宿,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
秦艽便借口晚上要陪着孩子睡,将叶宸安驱赶出了长春宫。
李公公本以为,叶宸安又像往日一般再一次生气,可这次对方却始终豁达。
在第二天上早朝时,叶宸安便将昨日同秦艽商量的结果说了出来。
听闻叶宸安真的不顾着他们江山的颜面,要将人驱逐出去,徐知开率先坐不住了。
固然化雪国是一个小国,但是边疆国家是共用一条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