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进入画卷，若水盘膝而坐溪流碎石旁。
就此入定。
道城下，所有人眼巴巴的望着。
这可简直不要太羡慕人了。
仅仅只是观想上方天地，便能让人从头到脚蜕变。
而进入其中，那好处简直想都不敢想。
的确，
正如大家所想，画卷中的若水，感悟蹭蹭的往上涨。
第一位悟道者就位。
在若水感悟的同时，无上道音出现在每一个人耳旁。
“水性柔，波承秋光而尽。
隐石浮叶，细支分流，百川归流……”
“……”
随着这些若有若无的道音。
轰然间。
每个脑海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至此，水之道，已然混成，从此往后，此道再无后来者。
所成道，也只是，若水之道…
随着这些思绪。
陡然间每个人不禁低语而出：“恭贺若水成道。”
不过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人则是悲伤无比。
混沌之中，生灵无尽，自然每一条路有不少搭伴而行的并肩者。
在这之前，他们期望的是，这条路同道者越多越好。
因为这样，才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
就连之前独领风骚的寂也是一样，想要传下自己的道。
但是此刻。
水之道，至此，已然若水所得。
至此，他们前进的道路已然固定，只能走上她走过的路，继承她感悟过的道。
“妈的，十天前若水道友还和大家一样，在道师前求学。”
“这才多久，怎么就变味了。”
“说好了一起披荆斩棘，感悟天地。”
“结果，好家伙。”
“她已经成道了……”
或许是心有所感，上空大世界中，在溪水旁盘坐的若水，回眸一眼。
无需言语，只需一眼，刚刚感触的道友便明了。
道无尽，却又有尽。
无尽的是道，
有尽的是心。
随着这念头，这人连忙摆正心态。
这一句水道若水之言，直指前路，可谓让他收获良多。
的确。
道无尽，有尽的是心。
若水成道，我易能行！
不得不说，也叫这人运气好，先前与若水很熟悉，不然，若水才不会去点醒呢。
因为，
现在她才发现，道之路，太长了。
长到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成道了，但其实。
严格说起来，
她才是踏出了第一步。
水是水。
天是天。
地是地。
此乃第一境，明境。
……
于此同时，莫凡满意的看着画卷中感悟的若水。
通过面板，莫凡能看见，
相比之前，她现在的属性居然在暴涨。
并且，也有了自己独特的归类。
“姓名：若水上善。”
“境界：天生根本”
“无尽道：若水之道。”
“……”
和灵路相比，这一条路，看名字就高大上无比。
看着这焕然一新的面板，莫凡不禁感慨道。
说起来，
灵路，或许是道之下，分支的分支。
甚至是分支的末端。
虽然暂时混沌之中这些生灵懵懂无比，但在混沌之中不计年的滚滚浪潮中。
成为至高也是迟早的问题。
莫凡心中一动。
观着若水，他仿佛看见了亿亿亿万年之后，混沌里大能齐出的样子。
那时，
混沌才是真正完整的混沌。
正如神话传说里。
三千魔神，恐怖无比。
还有，一斧定天地，开天辟地的终极存在。
之前，莫凡对盘古的开天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认为是自然水到渠成。
但是身入混沌之中的时候，
他这才发现。
对于从未见过天地的混沌生灵来说，开天辟地。
那简直是无中生有，
打破了一切的桎梏，开创了绝无仅有的路途。
思维的桎梏有多难突破，莫凡不清楚。
但是眼下的混沌生灵们的样子，展现的很明白。
这种难度，难于登天。
莫凡不禁想起了还未加入公寓时，这种难度堪比猴子在键盘上乱打，打出了道德经。
只是想想都能叫人窒息。
“这就是不计年的混沌吗。果然恐怖。”
“任何奇迹都能诞生。”
莫凡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眼前的混沌，对混沌的看法彻底改变。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