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哪像新婚夫妇,浑然是一对不共戴天的仇敌。
其他人兴致勃勃看好戏,啧啧,见过婚礼当天吵架的,就没见过婚礼当天,新郎新娘大打出手的。
啧啧,这刚刚结婚就闹得不可开交,以后还了得。
打来打去,吴婧婧和顾晋深,双双负伤,被救护车拉进医院里。
当事人进了医院,再没好戏可看,宾客们三三两两离去。
停车场,林浅坐上跑车副驾驶,直言不讳说:“顾砚辞,去民政局。”
顾砚辞一秒黑脸,“消停几天又提离婚,你不提离婚嘴痒是吗?”
林浅拉了拉狐绒披肩,不疾不徐说:“那几天安静,为的就是这一天。今天,该上演的闹剧上演了,你没了利用价值,不离婚等着过年吗?”
顾砚辞紧咬后槽牙,太阳穴两侧的青筋隐约暴起,“你当我是一次性筷子?用完就扔?”
林浅坦率承认:“是的,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着利用你报完仇,撒腿就跑的主意跟你结婚。”
“林——浅!”顾砚辞俊颜暗沉,抬手环住林浅颀长粉嫩的天鹅颈,“改口,我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嘴里说不出好话。”一心想气死顾砚辞,林浅作死说道:“我如今有了好工作,实现财务自由,我想逍遥快活,拿钱包养小奶狗,一天换一个。”
呼——
顾砚辞面色骤变,环绕林浅脖颈的手指倏然松开,身躯后仰,倒在车座上。
“咦,”林浅嘀咕,“气死了,还是气晕了?”
明明把个脉就知道顾砚辞是死是活,她偏生不把脉,一个电话打到殡仪馆,“喂,火葬场吗?预定活化炉,什么时间段的?明后天的。给谁定?给我前夫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