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格扇门已打开。老态龙钟的袁自成,仰躺在地板上。
他双眼大睁,暗红血丝密布的眼珠子凸到眼眶外边,脑袋尽力向后仰,脖颈紧绷成直线,嘴角溢出一团团白沫,身子像筛糠似的抖动抽搐,像是羊癫疯突然发作,又像是身中剧毒。
按理说,见多识广,手上沾着无数条人命的高志豪,不怕袁自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抽风样。
一想到躺在地上抽搐的人,差一点就是自己,高志豪瘫在太师椅里,“闻了一小会就难受得死去活来,你到底下了多少毒。”
袁自成张合嘴巴,他想说话,可惜发不出声音,唇齿间溢出的,唯有一团团从喉咙里涌上来的白沫子。
说不出话,袁自成在地板上划来划去,划出几个不成字形的文字:我没下毒!
高志豪老眼昏花,看不清他划拉出的文字。
林浅看清,看了只是谩笑。
冤枉受害者的人,最清楚,受害者有多冤。
她知道,袁自成没往香粉里下毒,香粉里确有化工原料,添料的那个人,是袁自成非常信任,根本不会怀疑的身边人。
她更知道,袁自成突然间痛苦至极,不是香粉里添加的化工原料导致,是受次声波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