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也感觉到自己太过锋芒毕露了。
他本来就开挂了，现在还不低调点做人，搞得融不进集体，让熟人产生距离感。
记得那次拒绝了侯老师的推荐的各科竞赛后，侯老师就不怎么和他讲大道理，只是一个劲地夸他，虽然还是很关照他，却感觉不到亲近。
还有和王曼曼的聊天，自己拒绝味太浓了。
“你怎么不去打篮球，看你身体素质这么好，打篮球一定很厉害吧？”
“我不喜欢打篮球。”
“你为什么所有科目这么厉害？我就很偏科，数学、物理不太行！”
“努力学就是了。”
“你和方茴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王曼曼一个话痨都被王哲整无语了。
在王曼曼眼中，自己或许是一个榆木脑袋吧。
还有自己和方茴的相处，考虑得太全面了。
每次出门都是王哲花钱，他也跟方茴说过自己有钱，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每次方茴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想看的，王哲都会感觉出来，然后满足她。
这种绝世好男友怕是只有王哲一个。
这样的后果就是，王哲和方茴渐渐不平衡。
方茴努力学习，也是考虑到王哲的付出，结果最后高考还是大失所望。
方茴无条件信任王哲不会出轨，也是他长时间的“完美”在她脑海留下的“钢印”。
这种“完美”让方茴压力很大啊！
机器人又或者上帝？
虽然方茴和王哲呆在一起感觉很幸福，但万一哪天失去了呢？
又或者永远不会失去，那这个时候方茴是不是成了温室的花朵，被保护得太好了？
这样的方茴成了依附别人的存在，她还叫方茴吗？
王哲觉得，完美虽好，还是把它放在天上拿来欣赏，在地上的时候，他还是脚踏实地，努力做个普通人。
——
方茴不知道什么感觉。
有伤心的难受，有释然的虚无，有失去的遗憾，有放弃的内疚等等。
复杂的混合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父母离婚后，方茴选择跟方父。
方父也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女儿才变得这么颓废，他现在对方茴百般讨好，希望能弥补自己的过失。
“方茴，出来吃饭了！”
“来，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红烧茄子！”
“还有糖醋排骨！”
“……”
方茴碗里已经放满方父给她夹的菜，可她看着色泽诱人的饭菜没有半分食欲。
吃过饭后，她看了看房间里许许多多的回忆品。
项链、手环、布偶、照片等等。
她将所有东西装进一个木箱子锁住。
房间顿时空荡起来，就像她的心一样。
这时，电话铃响起。
方茴眼神微亮，打开手机。
是门铃草啊。
接通后。
“方茴，是王哲那家伙甩了你吗？因为你高考失误就甩了你吗？”
小草的声音萌凶萌凶的。
方茴甚至能猜到电话那头小草的表情动作，一定很可爱。
高中时候三人呆在一起是多么愉快的时光，现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聚了。
“不是，是我甩了他。”
“果然，，啊？！方茴，王哲是学校多少女孩心目中的男神，你居然就这样把他甩了！”
“我感觉和他不太合适。”
门铃草迟疑片刻，叹了一口气，半开玩笑道：“你既然和他分手了，那我可去表白啦！”
“你去吧。”
方茴没意外，门铃草是喜欢王哲的，只是不知道喜欢的程度是怎样。
“哎呀，我在开玩笑你居然都没听出来！王哲他眼中只有你，我就算表白千百次，他也不可能答应的！”
门铃草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遗憾。
她确实幻想过和王哲在一起，可认识得越久，越可以肯定王哲没对她产生半分心动，只是把她当成朋友，不会逾越半点。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方茴淡淡回道。
“算啦算啦，不说王哲了，世界又不是围着他转，要不然我来找你玩吧？”
方茴看了看空旷的房间，回道：“你来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方茴和门铃草天天出门散心。
——
2001年开学季。
方茴穿着素色的连衣裙走进大学校园。
她虽然比高中看起来成熟了些，与大学生相比却略显青涩。
邝强远远地就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孩。
他昨天就来到学校报好名，就是为了在今天认识一些漂亮的新生。
至于为什么不是学姐，那是因为新生好骗嘛！
他高中时候就已经交过三个女朋友，有一段时间甚至同时交往两个女朋友，中间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