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说不定能寻找到新的蜕变成巫族的机会。u003c
乌月的手放在王枫头顶上，吸啊吸，什么也没有吸到。u003c
乌月不信邪，干脆双掌按在王枫头顶，大力使劲儿，都快把王枫的头发薅成玉米须了，可他还是没吸到王枫的记忆和能力。u003c
怎么会这样？u003c
乌月聚力，手中黑雾犹如浮现实质，还想再试一次。u003c
这一次，一道剑影清光从王枫头顶震出来，猛然将乌月弹开。u003c
乌月一时站不稳，下盘好几次试图用力，都抵不过这道剑影清光，他砰的一声撞在门上。u003c
巫妖见状，围在他身旁，散出黑雾表示关切。u003c
巫妖是没有语言的，之前乌月的属下说话，那是因为他们披了人皮，才会用人族的话去骗人。大多数时候，巫妖不只不会说话，还不屑说话。u003c
乌月作为巫妖之王，倒是个另类。u003c
他抬起手，朝属下示意自己没事，盯着王枫的“尸体”一直看。u003c
忽然，乌月笑了：“本王当是谁，是华湛剑君的化身来了啊。”u003c
乌月吃了平江堰不少人、魔、妖，得到了他们全部的记忆，从这些林林总总的记忆中总结出希衡的信息，不算困难。u003c
他一猜希衡来这里的第一目的是什么，便不急着动手，而是手一招，让巫妖们团团围住王枫的“尸体”u003c
他自己搬了个杌子来，坐在王枫尸体对面等着，双手一撑，就像等着开饭。u003c
要问乌月怎么猜得到希衡来这里的第一目的——用脚想也知道，她一定是来救王枫的。u003c
王枫的尸体还没凉透，巫妖不会救人，希衡就不一定了。u003c
王枫的识海内，一片昏寂。u003c
昏暗中，零星闪过一些记忆片段，有的是白杏纷纷的凌剑峰，有的是王枫小时逃难的泥泞小路、路边常卧着逃难不成的白骨，还有的则是平江堰、是申屠明。u003c
但出现最多的是希衡。u003c
修士一死，元神魂魄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陆续离体，等它们全部离体完，这个人也就死透没救了。u003c
还好，希衡来得非常迅速，她的本体都还没到，化身却从平江堰外掠来，在空中捉到王枫散出去的魂魄。u003c
希衡进入王枫的识海，将魂魄稳固在王枫体内，在施法阻止王枫其余魂魄、元神逃逸出去。u003c
做完这几个步骤，王枫的命就算是救回来了。u003c
可是，王枫的眉心还绵结着死气，因为她是自戕，带着必死之心，现在就算是把扁无真君、惊春魔君一齐拉过来也无济于事。u003c
王枫一心求死，想要她活过来，就得解开她的心结。u003c
希衡在王枫的识海内寻找，她穿过大片的幽暗，同时散发出温和的灵力，想要王枫的意识本体察觉到她，自己过来。u003c
她身上散发雪光，黑发倾泻，腰间悬着天湛剑，身上有若杜衡、若芷兰般的香味。u003c
等穿过几十块记忆碎片，希衡终于在一块记忆碎片之后找到王枫。u003c
那块记忆碎片上的景色也在凌剑峰，在一棵杏花树下，那里，王枫记忆中的希衡正弯腰取东西，树旁的泥土松散，多了一个坑。u003c
片刻后，一壶酒被希衡拿起来。u003c
同时，王枫的意识本体贴在记忆碎片上，她已经不清醒了，眼神涣散，口吻却好像留在当初。u003c
王枫：“师尊！徒儿想吃酒酿蛋！”u003c
记忆碎片中的希衡也作出了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回答，她并不生气，反而带着丝纵容：“为师只酿了一壶杏花酒，悠香绵长，本来是难得的佳酿，你要拿它去吃……酒酿蛋？”u003c
王枫拉长声音：“师虎虎~”u003c
希衡便一点额头：“给你。”u003c
王枫顿时抱着那壶杏花酒跑远，一边跑，还一边朝希衡招手：“师尊，我只用一点点，一会儿师尊记得来吃啊。”u003c
只剩希衡看着徒弟跳脱的背影，愣了愣才呢喃：“我倒也没想再拿回来。”u003c
这都是记忆中的场景。u003c
本来，这个场景要是被玉昭霁看见了，一定会说一句按照希衡这个养徒弟的方法，但凡有点良心的，谁都会变成像王枫这样黏她，反而难以自立。u003c
可现在，却是王枫的意识本体陷在了这个记忆碎片里。u003c
一遍又一遍，和记忆碎片中的希衡互动。u003c
自戕太苦了，她想陷入美梦。u003c
希衡就站在王枫的三步之遥外，看着王枫鸵鸟般贴在记忆碎片边上。u003c
她顿了顿，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