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到两侧,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感伤。
其实纪成双是装的。
目的是为了分开这两人。
眼下两人都安静下来了。
她又不擅长说谎,弱声说:“可能是刚才太吵了,现在又不怎么疼了。”
厉云霆挑衅似的瞟了厉司然一眼。
那意思仿似在说:听见了吧,嫌你吵!
厉司然没理他,对纪成双说:“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厉云霆漠然道:“有空也可以不用来。”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不待见厉司然。
看起来有点像吃醋。
好像很在意她,爱她的样子。
尽管觉得他态度不好,纪成双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她朝厉司然抱歉地笑了笑,“厉先生慢走。”
厉司然颔首离开。
全程看完下来的傅湘文,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厉云霆是吃醋了。
他这么在意成双,说明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了。
这让傅湘文心里暗暗窃喜。
于是随便找个借口遁走,把空间留给这小两口。
傅湘文一走。
病房内出奇安静。
厉云霆坐在病床边,握紧她的手,眉眼低垂又一言不发。
看着他俊美的脸庞,纪成双淡笑:“刚才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你。”
厉云霆声音淡淡:“我做不到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
而且,还对他老婆虎视眈眈。
纪成双无奈笑道:“厉先生跟我也才认识不过几天,对我又没什么特别的,这次救了我,顺道来看看我而已。”
想起上次她亲口提起的那句,厉司然就是阿然。
以为他还在误会生气,她耐心解释:“其实上次我说的是气话,厉司然不是阿然,阿然已经死了。”
厉云霆眸色暗了暗。
压制下情绪,掀起眼皮望着她。
眸子漆黑如墨,深不可测,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情绪。
好半晌,他压低声音道:“都过去了。”
纪成双皱了皱眉,问他:“你不信我吗?”
厉云霆极淡地说:“没有。”
他嘴上说没有,态度却很淡漠。
好像行走的台风,吹哪儿,哪儿萧条。
这种感觉,让纪成双心里很不好受。
想了想,她组织了下语言,又继续解释:“厉先生真的不是阿然,我们才认识而已。车祸的时候他刚好在那附近经过,就正巧救了我。”
她眸子湿润,无比无辜又真诚地看着他。
几分小心翼翼。
厉云霆心都软了。
其实他知道上次是误会。
也知道她不知情,厉司然就是阿然。
但厉司然说,她车祸昏迷的时候,都看着他喊阿然。
这种深厚的感情,一度令他嫉妒的要发疯。
嫉妒她心里牵挂着、深爱着的阿然。
厉云霆眸色隐忍,握紧她的手,声音调柔说:“别担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恨自己当时不在你身边。”
他态度终于回暖了一些。
纪成双心都热了,“你现在就一直陪着我啊。”
说着,也学着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摸他的脸。
谁料他又把她的手握住。
两只手都被握在手里,放到嘴边亲了又亲。
那样爱不释手,充满缱绻深情。
在这一刻,她再次觉得。
他是爱她的。
气氛回暖了。
犹如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他没像之前气息低沉,沉沉闷闷的样子。
见状。
纪成双的心也没那么堵了。
只要他开心,她就会开心。
三天后。
纪成双终于可以下床了。
天气晴朗,清风徐徐。
纪成双在病房闷久了,就让妈妈傅湘文推她下楼透透气。
医院花园,绿意盎然。
傅湘文推着她,顺着医院的水泥路溜了会。
直到纪成双累了,就让傅湘文推到大榕树下乘凉。
清风拂面,悠然凉快。
傅湘文拧开保温杯,递给她,“喝点水,坐会儿就上去了,出来太久对恢复也不好。”
纪成双乖巧应下。
接过保温瓶杯喝了几口水。
这段时间。
傅湘文和厉云霆轮流陪护她。
一个陪白天,一个陪黑夜。
包括陪睡。
厉云霆这一点,做得确实好得没话说。
傅湘文都夸赞道:“幸亏当初你肯听妈妈一句劝,这个女婿是真不错,患难见真情,以后啊,你们就好好过,尤其现在你们都有孩子了。”
这还是纪成双出车祸,刚入医院那天。
就知道她怀孕了。
想起温柔体贴,而且变得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