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厉云霆？你在说什么？”
震惊的不止冯俏，还有纪成双。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从惊讶到意外，再到惊喜。
云霆。
他说，他是厉云霆。
他真的是厉云霆？
纪成双内心说不出的狂喜，以至于激动过度，完全没了反应。
厉云霆瞥见冯俏眼底浮起的慌乱，嘴角的笑意更加阴森，“你玩的手段，是我不屑玩，早就玩剩下的。”
“更何况，你能用钱收买他，我也不过以其人之道。”
厉云霆声音冰冷，毫无半点温度。
眼底杀气凛凛，看得冯俏心里发怵。
好久，冯俏才强行镇定下来，冷笑：“傅珩，你别闹了，厉云霆早就死了，前阵子已经下葬。”
厉司然冷哼：“他是不是厉云霆，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冯俏？”
冯俏心虚，避开目光，“你这话说的，就好像厉云霆死了跟我有关似的，这可是污蔑。”
“不见棺材不落泪！”
厉云霆下颌线弧度绷紧，眼神示意助理。
随后，会议室投屏出一系列片段。
“找个人身形差不多的，替代厉云霆就是，从今往后，厉云霆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冯小姐，这不合适吧？”说话的是个声音粗哑的男人，“何况这到了警察那边，一调查就能知道身份，根本行不通。”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到时候我打个招呼，这具尸体，就一定是厉云霆。”
“……”
这段对话，完全暴露了冯俏的犯罪事实。
冯俏身体冷冰冰的，瞬间跌坐在椅子上，脸色一片片煞白。
“不，这不可能。”
她扭头张望，忽然指着身边的男助理怒斥，“是你，是你背叛我是吗！”
“没想到啊，我让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是你出卖我！”
男助理连连否认。
冯俏看向厉云霆，忽然什么都懂了，“你们都出卖我，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被洗去记忆，你为什么要骗我？”
“不骗你，又如何拿到你的犯罪证据？”
厉云霆亮出手里的记忆存储器，脸色冷峻阴沉，“你暗中协助厉湛弘，想要让他杀了成双。”
“那些杀手是你出钱找来的，当然，你很聪明，还知道用这件事来要挟陆委，让他来帮你。”
冯俏瞳孔瞪大，怔怔的看着厉云霆，仿佛他在从中看到这一切似的，居然推测得那么精准。
可是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肯轻易承认。
“不管你们要玩什么花样，今日厉氏我要定了。”冯俏锐利的眼神扫向厉司然。
“你不合作了？”
这一声质问，引得其他人都看向厉司然。
厉司然唇角勾起，眉骨深邃冷硬，“合作自然要合作，可惜不是跟你。”
冯俏咬着牙，“连你也出尔反尔？”
“冯小姐，即便我答应继续合作，你似乎也没有合作的资本。”
厉司然笑意嘲讽且凌厉。
厉云霆随即让助理拿来一份全新的合同，丢在冯俏面前，“这上面有你爷爷的签字，将冯氏百分之三十股权转让，当然，还有将厉氏股权归还。”
冯俏感觉晴天霹雳。
“不可能，我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云霆，你休想骗我！”
这一激动，冯俏直接说漏嘴了。
厉云霆嘴角噙着冰冷的弧度，“怎么，承认我是厉云霆了？”
纪成双比任何人都希望，眼前所谓的傅珩就是厉云霆。
可是她害怕。
害怕还会存在什么误会。
直到冯俏在这一刻喊出厉云霆的名字，她感觉眼眶瞬间发热，眼泪溢满眼眶。
她深爱了十六年的男人，回来了。
他没死，没有丢下她不管。
厉云霆盯着冯俏的眼神万分漠然，“这些证据，足以让你判处死刑。”
“你爷爷想你活着，不惜把整个冯氏都搭上！冯俏，这就是你的教养？”
冯俏猩红的眸子怒吼，“你给我闭嘴！”
“冯俏，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忽然，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循声看去。
冯老爷子缓缓走进会议室，站在冯俏面前，慈爱的面容满是失望。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以前那么骄傲优秀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让自己走到这步田地？”
“爷爷，你怎么来了？”冯俏吃惊，无颜愧对的难堪。
冯老爷子痛心疾首，“我要还不来，还不知道会如何酿成大错，俏俏，事到如今，你没有退路了，收手吧。”
冯俏内心滚动着种种清晰。
在这一刻来临之前，她一直幻想着成功，幻想把纪成双比下去。
幻想得到厉云霆，哪怕他换了一种身份活在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