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去吧。”
济兰不敢争辩,只好郑重地把荷包掖在乌雅氏手里,然后把亡夫送她的几根簪子、一对手镯都小心带在身上,一路低着头,上了大门外的马车。
乌雅氏怕她路上察觉出不对劲,闹起来,苦思半晌,想出个说辞。
“你妹妹向来心中没有成算,叫老爷惯坏了,脾气还大。你千万进宫后,多照看她。这丫头在家你也知道,娇生惯养,横针不拿,竖线不动,嘴巴又馋,我是一宿宿地睡不着,怕她惹祸。你能去,跟她在一处,我还略放心些。”
济兰赶紧答应下来,叫嫡母不必担忧。
“有什么差事,我替她应承。额涅跟阿玛要保重身体,等我俩出宫了,回家孝敬。我也不想再嫁人了,凭着这手绣花的本事,估计也能每月进个三五两银子的,补贴家用。”
乌雅氏听济兰说得恳切,反而有些不忍心,刚想告知实情,马车却飞快地跑走了。
三官保了却一桩大心事,喜得哼起几句戏文来,还让妻子晚上加菜,他要喝两盅。
“老爷,也不知道,兰儿能不能过好。”
“头发长见识短。这世间男子,还有谁能比皇上好?咱家的祖坟冒青烟啦,出两位主子娘娘!谁家有这样的体面。快去做饭,我要吃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