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我在莫斯科待着,越来越心虚。罗刹人的火器在我们看来,就算很好,可与什么法兰西、德意志比起来,那又差得远呢。而且他们研究这些东西,总是很快。尤其火炮,如果能运过来,仅凭咱们现在有的火器,绝对抵挡不住。将军还是不要轻敌。”
打定主意,多布果断下马。
“我虽然走了几年,难保谁还能认出这匹马。尤其噶尔丹的侄孙阿喇布坦,我跟他小时候见过几次,骑术摔跤也较量过。将军若是不嫌弃,咱们易马而乘。”
“哎呀,我这匹老家伙……你早些说,我也好好挑一匹两三岁的。不过,它倒是通人性,而且机灵。我不能陪你去,正好让它代劳吧。它叫‘狐狸’,吃上头倒是不挑,但是很爱干净,讨厌虫子跳蚤,你得勤刷。”
多布将行李都转移到新坐骑上,从怀里掏出一个贴肉放的荷包。
“这是四公主给我的信物。如果我回不来,请将军设法,把这个交给她。”
“没有别的话嘱咐?”
“我们是佛祖赐下的姻缘。就算今生不能再见,来生总能相会。到时候见了面,再说也不迟。”
多布说完便飞身上马,招呼着保护他的十余骑蒙古亲兵,飞速向西,冲噶尔丹的老巢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