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让人高兴,提气。”
“娘娘才是美人胚子呢,我在您面前,算什么好人才?”
“哼,嘴巴怪甜的。病得蓬头垢面,还美什么?坐吧,喝口热汤水,陪我说说话。”
秋芬指挥婆子们抬一张藤躺椅过来,铺上两大张猞狸皮子,都是在熏笼上早都预备下的,又香又暖和。
海枫告了罪,躺在椅子上。她确实也累。三天两头去乾清宫学办事,极耗心神。
甜甜的红糖姜茶下肚,眼前是冰雪琉璃世界,偷得浮生半日闲。
贵妃半阂着眼,絮絮地叮咛告诫:
“别一味顺从额驸。我看他是个主意大的,不然,怎么能狠下心,三年不来京城见你?以后闹别扭,叫十阿哥给你撑腰。我的娘家,就是你的娘家。孩子,谢谢你。这么多年,忙前忙后,掏心掏肺。没有你,我撑不起这许多宫务。谢谢你……”
海枫不敢睁眼。一睁开,说不定,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又少一个真心爱护她的长辈。她偷偷将手伸过去,试图摸索那熟悉的脉搏。指尖所触到的地方,却总是没有温度的玉镯子。
贵妃,死在三天后。
元王冕白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